婦人們勉強打起精神,她們有說有笑,一路走回到各自的家。

啪!

抱著孩子的婦人最先與眾人告了別,她抬手有氣無力地推開爛木門板,邁過門框,哄著哭泣不止的兒子走入家中。

哇,哇,哇,哇!

剛一進屋,女人還未來得及落腳歇息,嬰兒再度發出更猛烈的啼哭。

“娃兒莫哭,呦,呦,呦。”

於是,她撩開衣襟,做出了最為且神聖的一件舉動。

哺乳!

心滿意足地填飽肚子,嬰兒的哭聲漸漸弱了下去。

而這時候,眉頭緊皺的婦人掀開米缸上的蓋子,在見到米缸快要見底後,她滿心不是滋味。

這年頭,

糧食比人命還金貴!

殊不知,

有多少戶人家都活活餓死了!

“唉。”

一聲長嘆後,婦人將手中那一把攥出綠色漿液的野菜放在一旁。

隨後,

她淘米,煮飯。

只不過,那飯甚至比米粥還稀。

一大鍋的水混著一小撮米粒,再加上剛和鄰居挖來的野菜,構成了這家人的一餐。

火燃得正旺,鍋燒得正沸,這時候,男主人回來了。

長年累月經歷風吹雨打的他滿臉皺紋,他面色麻木地走進來,在看到婦人之時,乾裂的嘴唇終是蠕動了幾下,問:“咱閨女呢?”

“去打水了。”

掀開鍋蓋再度向裡新增一勺水湯,婦人滿心沉重地嘆了口氣。

“嗯。”

男人點點頭,手指用力地扣著幾枚銅板。

他回到正屋內一頭坐下,然後就默默地低下頭瞅著銅板唉聲嘆氣,一言不發。

一種詭異的寧靜瀰漫在空氣中,

除了咕嘟咕嘟的燒水聲外,再無其他雜音。

直到半晌後,

這種寧靜才被突如其來的敲門聲打破。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來者的呼喚聲也隨之出現:“妹子,你給咱開開門!”

“呼...”

聽到這聲音,剛要熄滅灶臺的婦人瞬間鬆了口氣。

因為來者很是富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