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卡列上尉回答到:“也許是由於南邊戰場的原因,最近白石城的活動有些頻繁。紅雲民兵團昨日突然向白石城靠攏,我們抓住了幾個他們的哨探,但是沒有拷問出什麼。”

“這些印第安人或許是真的有巫術,他們並不害怕嚴刑拷打。”克里克指揮官補充說到。

“他們總該有害怕的東西吧?”弗裡蒙特說到。

“問題是,那些和我們合作的印第安人,怕捱打,怕死,怕黑……什麼都怕,可是一旦他們進入了白石城陣營,轉過頭來卻什麼都不怕了。”卡列上尉說到。

“試過水牢嗎?”弗裡蒙特問到。

“試過,沒用。”卡列上尉回答到。

“輪刑?”

“試過,沒用。”

“鼠刑?”

“恕我冒犯,總督大人。關於如何使用刑罰,在這一方面我有很多經驗。弗吉尼亞軍事學院有一門特殊的選修課,是關於如何從敵人的口中掏出更多情報的,能透過這一門課的人不多,我恰好是其中之一。”卡列上尉說到。

弗裡蒙特聳了聳肩,說到:“我並非不相信你的能力,只是白石城這一股印第安人和其它印第安人不一樣。他們狡詐、虛偽、心狠手辣,過去我們對他們瞭解得太少了。”

“沒錯,”克里克指揮官補充說到:“過去我參加過對塞米諾爾人的戰爭,相比起來,塞米諾爾人純潔得就像是小白羊。”

“放心吧,總督先生,指揮官先生,”卡列上尉胸有成竹地說到:“我向馬薩諸塞州訂購了一臺吐真機,昨天已經到了。我等下回去就可以用起來,到時候我們想要什麼情報,就能拿到什麼情報了。”

“吐真機?”弗裡蒙特和克里克互相看了一眼,都表示沒聽說過這個新名詞。

最近這些年,科學的發展就像是鑽出瓶子的惡魔,有些失控了。

每隔幾天就會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東西被髮明出來,即便是弗裡蒙特這種精英分子,也有些接受不過來了。

“你們聽說過‘電’嗎?”卡列上尉問到。

弗裡蒙特和克里克點了點頭。

“電是一種神奇的東西,它擁有神秘而強大的力量。科學研究發現,只要將合適的電透過銅線匯入人的腦子裡面,這個人就會被電所控制,從而說出心裡話來——這是匹茲堡電氣公司的最新發明,《賓夕法尼亞郵報》曾做過專門報道。”卡列上尉介紹到。

弗裡蒙特雖然還是沒明白‘吐真機’到底是什麼,但聽起來似乎很厲害。

“好吧,希望能奏效。”弗裡蒙特說到。

“上帝保佑,但願這個科學能管點兒用!”克里克攤了攤手。

三人又聊了一會兒,克里克指揮官告別離去。

臨走的時候弗裡蒙特告訴他,他的幕僚團裡有一個名叫弗洛尹德的牧師,除了神學知識豐富以外,對於精神科學也頗有研究,問克里克是否需要去看看?

克里克表示有空的話自己會多做禱告的,弗洛尹德就不用了。

……

等克里克離去之後,卡列上尉才對弗裡蒙特說到:“克里克這個人,他和斯蒂芬卡尼將軍有關係。”

弗裡蒙特皺起了眉頭。

隨著墨西哥戰爭的打響,聯邦軍隊在很短的時間內就動員了起來。除了南邊蓄謀已久的扎卡里泰勒和海上的約翰斯洛特之外,又派出了一隻2萬人的遠征軍,由斯蒂芬卡尼少將率領正向西而來。

名義上說是為了南下夾擊墨西哥,可是弗裡蒙特覺得,也許並不那麼簡單。

“有什麼證據嗎?”弗裡蒙特問到。

“我在拉勒米堡的情報員透露出來的訊息,據說斯蒂芬卡尼將軍是來取代你的!”卡列上尉說到。

弗裡蒙特的臉色變得陰沉起來。

他早就懷疑遠征軍的動機不太單純,雖然沒有證據,但是弗裡蒙特相信,自己的判斷絕對沒有問題。

陰謀的味道,他很熟悉。(***注1***)

然而俄勒岡和加利福利亞是他經營多年的基本盤,怎麼可能交給斯蒂芬卡尼這樣的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