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大雨似乎快要將德克薩斯堡給淹沒了。

“內維爾克羅基特上尉!”

衛兵格蘭特從大雨中走了過來,走到內維爾的面前,“將軍讓我帶你去見他,你只有五分鐘時間!”

“好的,謝謝你,格蘭特!”內維爾感激地朝格蘭特敬了個禮。

然後,藉著大雨聲的遮掩,他低聲說到:“我有個朋友在路易斯安納州法院擔任首席法官,如果茱莉亞小姐需要什麼幫助的話,可以直接去找他!”

格蘭特怔了一下。

朱莉婭·伯格斯·登特,是路易斯安納州法院的一位法官的女兒,也是格蘭特的女友。

只不過,茱莉亞的父親並不同意這一門婚事。格蘭特一直都在為此事而苦惱。

如果有一位擔任首席法官的長輩從中說和,也許,茱莉亞的父親就不會這麼反對了?

只是,這個內維爾克羅基特為什麼會對自己的情況這麼瞭解?

難道他早就對自己別有所圖?

內維爾拍了拍格蘭特的肩膀,說到:“放心吧,格蘭特!我並非有意打探你的隱私,我只是特別欣賞你,所以對你瞭解得多了一些。”

格蘭特的疑慮都還沒有來得及升起,便被內維爾的一席話打消了。

“謝謝!”

“不用客氣!”

……

內維爾克羅基特撥亂了自己的頭髮,讓自己看起來更加狼狽不堪。

當他被帶到扎卡里泰勒的面前時,就像是一條落水狗一樣可憐。

“我他媽實在不明白,你們這群德克薩斯人到底想要幹什麼!”

泰勒舉著大大的菸斗,往地上吭哧一聲吐了一大口痰,朝著剛剛進門的內維爾一陣狂噴!

他是個高大的弗吉利亞人,比內維爾還要高出一大截。

說起話來語速很快,基本上每一句話裡都帶著一個以’F’開頭並以‘K’結尾的詞語。

“你們的總統過來見了我,你們的國務卿也過來見了我,你們的議長也過來見了我,現在,你他媽一個鼻屎一樣的上尉也過來非要見我不可!”

“你們這群狗孃養的德克薩斯佬,難道你們不是屬於同一個國家嗎?你們到底想要幹什麼?”

“我他媽就想不明白,不就是要向美利堅聯邦投降嗎?這麼簡單的事情,竟然也能被你們這群傢伙玩出十幾個花樣出來!”

“這見鬼的天氣,老子感覺就他媽跟呆在加勒比海上一樣!”

……

說好的只給內維爾克羅基特5分鐘的時間,泰勒自己就狂噴了3分鐘!

“說吧,你這狗孃養的到底想對我說什麼?”

內維爾抬了一下他快要凍僵了的手。

“尊敬的將軍閣下,德克薩斯遲早會加入美利堅聯邦,這是誰都無法改變的事實!”內維爾說到。

“小黃毛,你該改一改你那該死的法國人口音!”扎卡里泰勒噴了一口大大的煙霧,將菸斗指著內維爾,不客氣地說到:“要是擱在第二次獨立戰爭時期,老子聽見你的口音就該給你一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