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久,警察才匆匆趕到。

一群人圍著院子做了一堆證據採集後,把向白薇還有池坤麗一家人分別叫過去,仔細詢問。

一直折騰到下午,他們才離開。

警察離開後,向衛國叫上兩個兄弟,開始打掃收拾院子。

向白薇站在一旁看著,心有餘悸。

池坤麗給她遞了杯熱水:“現在就收拾?要不要等回頭抓到那個人再收拾?萬一警察還能再分析出什麼線索呢?”

“不用了,警察已經把能收集到的線索全部收集完了,”向白薇緩緩搖了搖頭,看起來對抓到人並不抱有希望,畢竟這個年代監控太少了,條件有限,“反正也沒丟什麼東西,狗也沒受傷,回頭把院牆壘得高點。”

池坤麗看她還有些害怕,拍著她的後背安撫,安慰道:“還好你昨天不在家。”

“是啊。”向白薇自己也有些後怕,“姜睢昨天交代我回孃家去住的時候,我還嫌他事多囉嗦,現在一想,還好有他,不然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所以說,你男人靠譜。”

“也許吧。”

晚上,受了驚嚇的向白薇還有些沒回神。

心疼閨女的王春花倒了杯紅糖水,讓她捧著喝,完了還忍不住在旁邊數落她:“昨天小姜來找我的時候,態度誠懇的呦,生怕你會擰著性子不肯來,還好我現在能治得了你。”

向白薇苦笑兩聲:“唉,我也沒想到,你和爹說的都對,如今我那兩間作坊確實太惹眼了,房子可以不蓋,院牆必須得重新壘,弄得高高的。”

“這個自然,你爹和你大哥正商量呢,說找點碎酒瓶子,弄成片片放在牆頂,讓人不敢翻牆。”

說起那個翻牆的,王春花咬牙切齒的很:“要讓我知道是咱們村裡的誰,我能把他們罵的永遠沒臉回這裡!”

“娘,警察都還沒下結論呢,你回頭在村裡閒聊時可別這麼說,”向白薇有些頭疼的看著王春花,“免得背後人家又說咱們家。”

“這事吃虧的是咱們好不好?”王春花恨的牙根兒癢,“要我說那人可真是討厭,有手有腳的做什麼不行,非要做賊?對了,我看警察把那個鞋印拓下來了,是不是能根據腳印推測出那人是誰?”

向白薇抿了一口紅糖水:“能是能,但是不太簡單,也許能看出腳的大小還有身高體重,還有能根據鞋印推斷出是什麼鞋。”

說著,向白薇漂亮的眉毛擰成了一團:“我看那個印子,好像沒怎麼見過,娘你見過嗎?”

王春花聞言也跟著回憶起來:“那鞋底花樣確實沒怎麼見過,不過越是沒見過的鞋,就越能推斷出人家是誰。”

向白薇同樣也是這麼想的:“對,回頭下地幹活的時候,多多注意一下那些人腳上的鞋,看看他們的鞋底花紋弄出來的印子,就能知道是誰了。”

雖然她們這樣想著,但事情哪能那麼簡單。

接下來的兩天,向家幾口人,包括池坤麗在內,都把那個鞋底印子記在了腦海裡。

他們在村裡四處閒逛,想要尋找那個能夠對上號的。

但始終沒能找到。

而姜睢也終於忙完了機械廠的活,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