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倆個人悲痛過度,大吼大叫的雜音,稍微有那麼一點難聽。

蘇知意聽著這聲音,感覺上輩子被支配的恐懼,又回來了!

溫良叔和高流叔,每次和阿爹醉酒之後,他們三人就像是失心瘋了一半,偶爾沉默,偶爾瘋癲。每一次喝醉酒的狀態皆不一般。

蘇知意映象最深的就是大吼大叫。可本以為只有喝醉酒才會這般,未曾想他們正常時候,也是這般……令人咂舌。

“溫良叔,高流叔,你們怎麼來了……”

溫良手上拿著洋蔥,當著蘇知意的面,就朝著眼睛燻了一下,十分不真誠。

小聲說道:“侄女,你看我,這會兒算不算哭慘了的?”

她勉強點頭。

接著溫良表情很誇張,一副難受至極的樣子。朝著裡面走去,對著蘇志遠道:

“你家出事了,我和高流來晚了!高流路上摔了。為了照顧他浪費好多時間。這不,踉踉蹌蹌還是來了。哎喲,志遠兄!”

“都是怪高流,猶猶豫豫的,膽小如鼠!”

說著就哭聲震天的跑進去找蘇志遠。

蘇知意之前一直都以為,婦人的聲音尖銳且潑辣,還有大嗓門。未曾想,溫良叔這般一個人,嗓門比婦人還大。看來上輩子,溫良叔喝醉酒的叫喊聲,還是收斂了一點……

不過,蘇知意看著高流叔……嗯,滿臉委屈。

高流抱著琴。無奈說道:“你別聽溫良瞎說,明明是他老摔倒。走路都不踏實了。這才耽誤。”

“嗯。高流叔,那我們進去找阿爹?”她指了指裡面。

就在這時,冷寒走過來,十分無奈地說道:“蘇姑娘,你可不可以告知蘇太傅一下,我們主子這個時間需要看書,你們這邊,太吵了。”

她也怪不好意思的。道:“放心吧,你在門口等等,我進去說要好些。”

說完,蘇知意和高流叔就走進去了。

依舊是溫良和蘇志遠聲音極大的嘮嗑。蘇知意道:“阿爹,溫良叔。這是在晏青川家裡。我們還是小聲一點?影響到別人的生活就不好了。”

溫良的聲音一下放小了,柔聲說道:“你可還行?”

“我沒事。”她都習慣了,上輩子就聽出老繭了。這種傷害力度簡直不算什麼。

蘇志遠就拍案道:“那沒事!我閨女都能受得了,其他人管他的。”

“既然我住這裡了,溫良就來鬧騰。我們兄弟三個,也給晏首輔鬧騰鬧騰。冷寒,你說對嗎?”

站在門口的冷寒行了一個禮,然後便去書房給晏青川說了。

等著把冷寒氣走了之後,蘇志遠和溫良也不鬧騰了。

蘇志遠對著溫良說道:“別給我哭天喊地的丟人。咱們兄弟不是你哭一哭就可以的,怎麼著看病也得拿出實際行動吧?”

溫良這個敗家子直接從家裡拿了上好的補品,如今管家抬了一大籮筐進來。放在蘇志遠面前。

道:“給知意的,聽說丫頭傷到了背脊,我這不尋思著給她補補?都是我家的,不客氣!”

蘇志遠點頭,道:“行吧,我就勉強替知意收下了。”

這個時候高流道:“我沒帶什麼禮物,不過有驚喜。志遠,你因為大火受到了驚嚇。我準備了一個靜心曲,你們都聽聽。這樣子要好得快些!”

“……改日再聽吧,我頭有些疼,高流,改日我們去別處聽你彈奏。”蘇志遠趕緊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