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洪沒有手下留情,這刀隨時都可以插進去蘇志遠的身體裡,直接讓他一刀斃命。

這個蘇志遠以前只是聞其聲,不見人,本以為就是普通的張揚看不起人,也以為奸臣只是針對百姓而言。

如今看起來,狂妄自大、目中無人!把他們西戎朝放在什麼樣的位置了?簡直愚不可及!

耶律洪咬牙切齒地說道:“如果貴朝知道你這個代表的首輔,說出這樣的話,不就是影響兩朝邦交嗎?”

“對於你這樣影響兩朝邦交的人,最終的結果就是死!”

他要殺人,自然是要把理由說得冠冕堂皇!

但是旁邊那些順啟朝的人都清一色的站起來,一副護著蘇志遠的姿勢。平時討厭蘇志遠沒關係,但是這個時候代表的是朝廷,所以並沒有不搭理蘇志遠。

反而是和他站在一條戰線。

蘇志遠看著這即將捅到心尖尖上的刀,非但不緊張,反而是更加囂張了!

“我呸!你一個使臣,也做這種下三濫的事情?如今那麼多人等著,你他媽就不知道,這種事情更給你們西戎朝沾上黑點了嗎?”

蘇志遠感覺自己好久都沒有見過這種傻大個了!

他說話的時候,興許是狀態還沒有收回來,吐沫星子依舊是毫不例外的濺在耶律洪臉上!

耶律洪確實是氣得不輕,他都不知道怎麼說話了。

氣急道:“從未見過,我們西戎朝的男子像你這般……這般拿不出手!”

蘇志遠一臉鄙夷,道:“想要罵我不要臉就罵,怎麼詞兒都不會用。”

“老子現在就告訴你,我蘇志遠不管是在哪裡,都是不要臉,怎麼惡劣的詞用在我身上都不違和,遇上我只能說你悶悶自認倒黴!”

說著一點都不怕心尖尖上的大刀,反而還揹著手,身體左右亂晃。

反而是耶律洪這個使臣,還有些害怕傷到蘇志遠,這樣的話被他纏上整個西戎朝就理虧了!

進退兩難不知道怎麼說話的時候,耶律洪把眼神投向耶律海。道:“阿海!你過來說說,我累了!”

耶律海自然是當仁不讓,畢竟他這裡可是又王牌。

道:“我剛剛聽了蘇太傅說的那些話,覺得蘇太傅果真是名不虛傳,您比傳說中的還要惡劣。”

蘇志遠乾笑,“一般一般,也就惡劣第一人吧。不過……幹你屁事?”

蘇知意聽著阿爹這話,太狂妄了,真不知道她是怎麼敢的啊!

她都是在心裡一下下給阿爹捏汗,但是老爹是一點都不緊張啊。蘇知意看著晏青川的眼神也是很淡定,她突然就覺得沒事了。

或許這就是他們習以為常的生活?

蘇知意想到這裡的時候,耶律海已經用手指著她和晏青川。道:“這位首輔大人,蘇太傅可熟悉?”

蘇志遠沒有立馬看向首輔,而是盯著晏青川身後的蘇知意。她低著頭不看,裝作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樣子。

晏青川解釋道:“這是我的書童。”

蘇志遠“哦”了一聲,拖得老長,表情難得變了變,道:“書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