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西洲從許家一走,許父就迫不及待地過來找兒子了,“家業,你們都說了些什麼?”

許家業還沉浸在與兒時玩伴重逢的喜悅裡,嘴角是掩飾不住的笑,“沒說什麼,就探討了一下學業。不過,他讓我有空去侯府找他,他家的書都可以借給我看,我若是遇到難題也可以請教他的夫子。”

“真的?太好了!”許父無比震驚,隨後是巨大的驚喜,天哪!他兒子跟侯府公子交上了朋友!

之前他讓兒子登門拜訪,其實是沒抱什麼希望的,畢竟身份有別,人家不一定還願意認他兒子。能混個臉熟,說上一兩句他就知足了。

沒想到兒子還真抱上了大腿,人家侯府公子不僅承認他兒子這個朋友,還邀請他兒子去候府,還願意幫助他兒子的學業……

天哪,天哪!他家的祖墳冒青煙了這是!

“瞧,爹說的沒錯吧?之前你還不樂意。我就說那孩子是個好的,我一見到他就知道,人家又謙遜又有教養,你還擔心人家看不起你,你說你小小年紀怎麼想那麼多?差點就錯過了,不行,我得去給祖宗上一炷香……”

許父在屋裡走來走去,誇著聞西洲,數落著自己兒子,高興得都語無倫次了。

許家業也極高興,一點都不他爹的數落放在心上,還贊同地點頭,“餘西洲性子極好,還是爹更有眼光。”

許父得意,“那當然,你爹我做了多少年的生意?看人準著呢。”忽然他眉頭一皺,“不對了,我記得那孩子是餘先生的外孫,他怎麼姓餘呢?”

許家業心道:他不僅姓餘,他還喊餘先生為爺爺呢。他雖然不解,卻也不會去問。

“爹,這是人家的家事,裡頭肯定有咱不知道的忌諱,你可別瞎問,反正從我認識他起,他就是餘西洲。”許家業正色道。

“不問,不問。”許父連連道,“你爹我走過的橋比你走的路都多,還能沒你懂?”

對於兒子交朋友的事,餘枝是不管的,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和主見,只要不是人品上有問題的,餘枝並不在意門戶呀身份呀什麼的。

餘枝本打算在官帽巷住個十天半個月的,結果只住了五天就回去了,究其原因,聞九霄太煩人了,她回個孃家他也跟著,從戶部出來就往這邊跑,連府都不回了。

餘枝還想著晚上能出去散散步,順便看看能不能接點私活。聞九霄不在大理寺幹了,她去領賞金也不用擔心會遇上他了。

可他每晚都來,餘枝哪裡還有機會出去?

就沒見過這麼黏糊的男人,在山雲縣的時候他也不這樣呀,回了京城這是怎麼了?

再加上侯夫人想孫子孫女了,她雖然沒明著說,但派來送東西的婆子話裡話外都是這個意思,餘枝索性便回去了。

聞西洲和壯壯小朋友無所謂,只要有娘在,他們去哪都行。

花花就不樂意了,她回去就要上學了,她不想上學。

再一個,官帽巷跟她在山雲縣住的地方有些像,出了門巷子裡就有許多孩子跟她一起玩。

侯府就不行了,根本就沒有小孩出來玩,太無聊了。

“娘,再住兩天不行嗎?”花花試圖跟她娘討價還價,“平時爺爺都孤零零一個人,咱們多陪他兩天唄!”

餘枝看了她一眼,“這麼有孝心?你留下陪著爺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