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你們怎麼走的佇列,斜斜歪歪的帶隊軍官應該被處以鞭刑。”

一名義大利軍官對著眼前連排佇列都不夠整齊的清軍官兵發出怒吼,噴的對方兩眼迷茫。雖然軍官的義大利語他們聽不懂,但是看這洋大人氣急敗壞的樣子就知道一定落不到好。而且旁邊還有個假洋鬼子傳達他的話。

不過這位洋軍官也是媚眼拋給了瞎子。這些清軍官兵一副看西洋景的,而且佇列內也有人小聲的嘀咕著。“我們已經做的不錯了,這洋軍官也太苛刻了。”

“就是,這洋大人也太難伺候了。”

“你們兩個出來,在說什麼。”

得,兩名士兵的私下嘀咕被眼尖的洋軍官發現,只能不情不願的站了出來。

“告訴我,你們兩位在說什麼,為什麼在隊伍裡說話?”

洋軍官飽含怒火的詢問,將這兩隻菜雞嚇得臉色發白,不過這並沒有引來同情,反而是更大聲的咆哮。

“告訴我,是不是對我不滿,說啊。”

看著被自己吼的瑟瑟發抖的兩隻菜雞,他突然沒了興趣。

“你們兩個,圍著操場跑十圈,立刻馬上去。”

兩個菜鳥在洋軍官的呵斥下,開始跑了起來,而佇列這下沒人敢說話了。這操場跑十圈要近三十里,希望這兩個不長眼的傢伙有力氣跑完吧。

在操場的遠端,有人看著這裡發生的一切。

“袁中校,你們士兵完全什麼都不懂,這非常糟糕,我手下的軍官有很大的怨氣。而且我們也看到了,這種言語不同的情況下,直接採用我們近衛軍的訓練方法,對貴國軍隊根本沒太多作用。”

科森茨看著遠處的情景,一臉平靜的對身側的袁某人說著,而在袁某人身旁一名翻譯正在將科森茨的話翻譯給其聽。

沒錯,袁慰亭的義大利語一樣不太好,當時給科森茨留下足夠的好印象都是事先練過的。

這不,相處幾天後,其只會簡單義大利語的本質表露無遺。所以為了避免科森茨所說其聽不懂,一名翻譯帶在身邊就不可避免。

“那麼依照閣下的想法,應該怎麼做呢?”

袁大人的話,讓科森茨為之氣緊。

“袁,這已經是你今天第三次這樣問我了,閣下是不是需要先把我的顧問費用給了。”

聽到科森茨的抱怨,袁大人立刻笑了起來。

“哈哈哈,沒問題,科森茨中校你要多少我都能給,一千英鎊怎麼樣?只要你開口,我今晚就將酬勞送來,你放心我會悄悄的,不會讓別人知道。”

袁慰亭的話,讓科森茨嚥了咽口水,一千英鎊有多少錢,他非常清楚。完全可以說,將來他退休金也不會比其高多少。而且科森茨家也不是富裕家庭,所以要說對其沒有誘惑力,那是痴人說夢。

不過袁大人給的誘惑也只能到此為止,只見科森茨搖著頭道。“袁,如果你要給錢,那我就不說了。如果我們以朋友關係的話,那我倒可以講一講。”

科森茨這話讓袁大人感到一絲羞愧,隨即他立刻端正態度道。“科森茨中校,袁某唐突了,失言之處還望海涵。”

一說完,袁大人畢恭畢敬的向其行了一個禮。

科森茨多少還是瞭解一些中國的禮儀,至少知道這是大禮,趕緊伸手將其扶起。

“袁中校,你是一個正直的人,我很高興能認識你這位朋友。”

袁慰亭同樣欣喜的握著科森茨的手道,“袁某也非常願意能有閣下如此品德高尚的朋友,願我們的友誼天長地久。”

一番交心的交談,讓兩人成為了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