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

方澤林拿起一旁的茶水喝了一口,看了一眼遠處臉上依舊掛著淚痕的孩子。

微微仰頭想了想,隨後心頭一嘆,明日跟著去那府衙看看吧。

倘若此事當真如那小二所說一般無二,那就幫忙一二。

不過事情到底如何,還需要明天去看看才行。

就僅憑一人所說,倒也不能直接武斷下定論。

方澤林草草吃完,接著回到了房間中。

等到翌日,太陽才剛剛升起的時,方澤林聽著外頭的嘈雜聲。

開啟窗戶一看,是下方不少人正朝著前方走去,隱約間還能聽到吳員外幾個字。

方澤林見狀頓時心中微微一動,心中猜測應該是要到升堂的時候了。

下樓結了賬後,然後也跟了上去。

“誒,看這個樣子啊,那張氏一家是要白死了,那縣老爺包庇吳員外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誰說不是呢,此前那張氏的丈夫就已經來了數次了,結果還不是無功而返。”

眾人們在此刻,盡數都是搖頭說道。

說是這般說,但此刻眾人還是朝著衙門處走去。

方澤林跟在人群中,聞言若有所思。

待片刻之後,行至衙門前,抬頭看去時就見著幾個人抬著一個用竹編架著,草蓆覆蓋起來的屍體,來到了衙門中。

而昨晚的小孩也已經早早到了衙門中,看到草蓆後頓時兩行清淚不斷流下,哇的一聲朝草蓆衝去。

只是瞬間,便是哭的昏天地暗。

而後在隨後,一個頭戴圓帽,方正臉的中年男子在簇擁下也走了進來。

方正臉的男子一眼看過去時,倒並不覺得對方是個壞人,只是細看的時候,對方的一雙眼睛中不時轉悠個不停,卻是將這一點的面相破壞的乾乾淨淨。

叫人只覺得,此人怕是個奸詐之徒。

“堂下何人,在此喧譁!”

就在下方小孩啼哭時,卻是見著縣老爺已經到了衙門前,揮手便是一拍驚堂木。

一旁拿著水火棍的衙役們,齊齊怒喝一聲,硬是將小孩的哭聲給嚇了回去。

方澤林見此一幕,頓時眉頭一皺。

“大人,此人無緣無故誣告草民,大人可要為草民做主啊!”

一旁的吳長林站出身來,當即就率先拱手說道。

堂前的縣令聞言,看了一眼這吳長林後,似是才發現這人一般。

“原來是你啊,這堂下啼哭之人是那張氏的孩子?”

“是他,那張氏的丈夫三番四次狀告草民,昨日來狀告的路上不知怎麼的就死了,眼下卻又是誣告到了草民頭上,這天底下哪裡有這般的事?死了人便是找草民,想必是草民家中有些財產,叫人看了嫉妒!”

吳長林也知道這會兒圍觀的人較多,此刻也慢下心來,和上方的縣令開始一唱一和起來。

縣令聞言,摸了摸自己的鬍子,對著下方小孩道,“小孩,你叫什麼名,為何要誣告吳長林?可是看中了他家中財產想要訛錢?”

“既說吳長林是殺了你父親,你有何準備?可是親眼看到了?可有人與你作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