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樂回到家裡給初母煎藥喝,初母擔心的問她藥是哪來的,聽說她是採東西換的心疼不已。

第二天一早她換了一次外敷的藥,就準備好揹簍和鏟子,在初母的囑咐下出門,等陸知珩一起上山。

雖然昨天賴子放了狠話,但初允樂沒想到真的會有人無所事事到這麼一大早就蹲守在村尾,當她和陸知珩看到人的時候,想避開已經來不及了。

初允樂看見賴子就下意識的要躲,陸知珩將她擋在身後,隔絕賴子充滿惡意的視線。

賴子衝過來,頭上纏著布條,上下打量了一番陸知珩:“嘿,他孃的又是你,還多管閒事是吧!老子今天不想跟你廢話,把那小娘們兒給我交出來!”

陸知珩見他光天化日如此膽大包天,臉色一沉:“我看你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賴子昨天被陸知珩卸了胳膊,嗷嗷叫了一路才找到人給他接上,一聽他這話立刻跳出去幾步遠。

“你再敢動手我就去報官!”

他指了指自己纏著布條的腦袋:“昨天這小賤人用鏟子打我,我要抓她賠銀子!你要是動手你就是幫兇!”

初允樂氣壞了,探出頭喊道:“你要不要臉!我打你是因為你想對我動手動腳!”

賴子撇了撇嘴冷笑一聲:“我對你動手動腳?誰看見了!分明是你昨天二話不說上來就打我的頭,我要抓你見官才追的你!”

初允樂剛要再說什麼,忽然又被陸知珩擋住,只聽身前的男人冷聲道:“我看見了。”

賴子張了張嘴,像是被人踩了尾巴一樣跳起來:“你放他孃的屁!少血口噴人!你看見什麼了!”

“我看見你掐她的脖子,要殺人。”

陸知珩將“要殺人”這三個字咬字咬得十分清楚,又道:“至於你說頭上的傷,又有誰看見是她打的?難道你也有證人?”

賴子一口氣提不上來,伸手指著初允樂,又指了指陸知珩。

“哦!我知道了!好哇,你這麼護著這小賤人,你們早就有一腿了吧!”

賴子昨天見識過陸知珩的力氣,不敢近身,破口大罵:“我就說昨天怎麼恰巧就碰上你,今日又是你們一起出來,你這個臭婊子,原來早就傍上了這個小白臉!還裝什麼貞潔烈婦!你們這對狗男女我……”

陸知珩覺得聽他說話簡直是髒了耳朵:“既然你不會說話,那就不用說了!”

賴子頓覺不好,剛要逃走,陸知珩已經近到他身前,揮手就是一拳,狠狠的打在他的面門上!

賴子只覺得嘴上劇痛,他沒想到陸知珩居然會打臉,毫無防備的悶哼一聲捂著嘴跪倒在地上。

嘴裡一陣血腥味,臉是捱打又疼又不容易出人命的部位,賴子疼得險些撅過去,根本直不起腰來。

陸知珩給初允樂使了個眼色,兩個人沒有理會賴子趕緊繼續上山去了。

賴子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坐在地上,看著自己手裡的一顆牙。

那個小賤人的姦夫!居然打掉了他一顆門牙!

他看著自己手上的血,顧不得跟著那兩個人上山,跌跌撞撞的去村裡郎中那搶了點止血的藥,好不容易才讓嘴裡不一直流血。

此仇不報他咽不下這口氣,可那個男人確實不好搞定,賴子蹲在村道邊上,想到聽說昨天賭坊人上初家要銀子的事情,忽然心生一計。

他陰笑一聲,抬腿朝著鎮子上賭坊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