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鬱夕也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到的醫院,她只記得,自己路上,是從來沒有過的思念林遠。

他的好,他的笑,他會會告訴自己,放心,有我在。

好像這個世界上沒有他解決不了的難題。

到醫院的時候,是一小時之後了有些堵車。

沉贏舟已經被推進了手術室。

引月坐在空蕩蕩的樓道里,哭紅了雙眼,看起來是那麼的無助。

沉鬱夕強忍難過,試圖讓自己用最平靜的語氣道:“媽,我爸怎麼了?”

聽見女兒的聲音,引月的眼淚又大顆大顆的落了下來。

“你爸,你爸可能不行了。”

沉鬱夕腳底一軟,整個人不由得兩蹌兩步子。

“怎麼會這樣?”

好端端的人,明明就在昨天,他還跟自己說,不過就是一點兒小感冒,問題不大。

他甚至不需要自己陪他來醫院。

怎麼會這樣呢。

她想不通。

大腦陣陣作響。

“大夫說,你爸身體里長了個血管瘤,可能就是這次感冒咳嗽的太用力了,血管瘤破了,現在正在做手術。”

引月帶著重重的鼻音道。

誰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時候長的血管瘤。

甚至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這東西,沒有任何感覺。

如果不是這次的感冒,或許,他會一直沒事也說不準呢。

母女倆,坐在外面的走廊的長椅上,像是在等待宣判。

有關於父親的種種回憶,接踵而至。

他送自己上學的時候,他給自己買糖葫蘆的時候,他鼓勵自己的時候,還有他認女婿的時候。

以及他問自己,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給他生個孫子的時候。

整整兩個小時的手術,她腦子裡被各種關於父親的回憶塞滿。

終於等到醫生出來出來的那一刻。

看著面前的大夫,她甚至覺得自己呼吸都有些困難。

引月更是直接撲了過來

“大夫,我愛人他......”

沉鬱夕忙將母親扶住。

這才面色凝重的看著大夫,一顆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