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太玄宮掌宮內相戴權,自幼與玄宗一起長大,深受老皇帝的信任,身上還兼著大慶情報機構繡衣司指揮室一職。剛才呈到玄宗手中的卷宗,就是關於徐穆秋與忠順王府世子秦能在醉花樓爭鬥一事的始末。徐穆秋不知道的是,那捲上還詳細的寫著,忠順王聽說此事後的反應,及為報復他徐穆秋準備的一些手段。

“少爺,該去給老太太、太太請安了!要起來了!”

徐穆秋緩緩地睜開眼睛,把手伸向站在自己身旁,臉上帶著幾分焦急,諾諾的丫頭香菱。

香菱有些害羞,但還是伸出手來拉起了賴在床上的少爺,在她心裡還是願意與少爺親近的。

他任由香菱擺弄,整理梳洗妥當後,徐穆秋前往壽清堂。

“孫兒敬請祖母、母親康安!”

“乖孫兒,聽說昨日在外與人爭風吃醋了?”

聽見祖母張氏問話,徐穆秋面色一紅,忙說道:“不是這樣,祖母且聽孫兒解釋……”

他話還沒說完,張氏就開口說道:“不用多言,好啊!太好了!我的秋哥兒可算是開竅了!”轉頭又對兒媳金氏說道:“前兒,我說什麼來著?這秋哥兒也該是到年齡了,你這當母親的,趕緊把那事兒告訴與他聽。”

徐穆秋聽到這其中,竟還有別的事與他有關,頓時勾起了心中的好奇。

金氏滿面春風,眼帶笑意,上下打量了自己兒子兩眼說道:“眨眼秋兒就這般大了,也該為你尋個好的,操持內事了!我徐家人丁本就不旺,這傳宗接代的大事就交到你身上了。”

張氏跟著說道:“我與你母親、叔母把這這京中的大小人家都打聽了個遍。我與你母親為你選了幾個極好的,改日尋個時機,讓你去相看相看。”

徐穆秋頓時一蒙,他今年剛滿十六,雖在這時代這年齡已是正當時,在他心中卻覺得有大把時間,並不著急。但他忘了古人婚事還講究個“三書”、“六禮”,中間耗時極久,十六談婚十九禮成是極有可能的,所以他的祖母、母親才要急著為他定下婚事。

“祖母、母親!孩兒覺得年紀尚輕,這婚事可以容後再提,也不急在這一時!再說……”

徐穆秋說到這時,心中有倩影閃過,因此有了片刻停頓,止住了話頭。

金氏皺了皺眉,開口說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秋兒,這事兒可不能由著你的性子胡來。”徐穆秋聽到這話也面露難色,不知如何回應母親?還是祖母張氏看出了苗頭,接過話頭問道:“乖孫兒,可是有那意中之人了!”

金氏聽了,也顧不上再想剛才之事,緊忙拉過徐穆秋,和婆婆張氏左右夾擊,審起徐穆秋來,問他心儀女子究竟是誰?

正當徐穆秋在平北侯府壽清堂內,接受來自祖母、母親的“三堂會審”之時。忠順王府內,忠順親王也在和幾個心腹之人,商討著什麼。

“你們說究竟該如何?這平北侯府的小崽子,一而再地踩踏我忠順王府的臉面,也不知要做給誰看?”

“王爺此言可是說那?”只見王府幕僚話說到一半,一手指天,神色中透露著一抹凝重。

“哼!不必如此遮掩!不是我那好皇兄,還能是何人?”忠順親王神色中帶著癲狂,厲聲說道。

“王爺,小心隔牆有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