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著窗前閃過兩道人影,月漓幽幽嘆了口氣,她近來的情緒何止一個怪字了得,遂低頭往身前望去,喃喃道:「你這孩子,來得真不是時候!」

不到半日的工夫,鳳鳥與初盈一起回來,卻帶來個不好的訊息。

他們尋到一間山莊,見到整個山莊的人,似是被什麼控制著,且鳳鳥先前探到的靈力,也正是出自於這些人身上。

月漓擰眉不解:「你說術法控制人的心神,本尊尚且能懂,靠靈力控制人,怎麼可能?」

鳳鳥道:「也未見得不能,畢竟只要控制他們的人,有這種靈力,在此靈力下施法,自然比一般的術法,控制人心神要強盛許多。」

月漓面色一沉,意思是半年未見,赤峰竟學會了術法?

以術法控制人心,倒也符合他一貫作風,只是如此一來,被控制的人豈非性命堪憂?

三人還沒商量個所以然。

江楓沉著一張臉,行色匆匆而來,徑直來到床前,彎腰將月漓橫抱懷中。

「江楓……你要帶我去哪?」月漓顯然有些慌亂。

見狀,初盈趕忙跟在二人身後。

一路上,江楓默然不語,抱著月漓出了房門,下樓、走出客棧,之後更是直接將她抱上一輛馬車。

月漓一把掀開車簾,臉上已有慍怒:「你這是做什麼?」

江楓囑咐完車伕,轉過一雙神色複雜的眼,自袖中掏出一塊令牌,伸手遞了出去,沉聲道:「月漓,你先回大淵等我,至多不過一個月,我定趕回大淵,娶你為妻。」

月漓不由的一愣,接過令牌在眼前看了看,乃是特批出城的皇令,再望向江楓時,眉頭緊鎖,她從未見江楓如此緊張,到底出了何事?

江楓轉頭一聲令下:「初盈,此行回大淵,務必要保護好少夫人!」

下一刻,鳳鳥倏然出現在馬車上,一把拽過月漓道:「你如今身子重,有人替你打點著,不如放下心裡事,聽他安排便是。」

月漓驚得瞪大了眼:「你如何知曉……」

「尊主以為,此事唯你一人知曉?我瞧他可是早就心知肚明,不過你倆一個不說,另一個也不問罷了。」

車簾被人從外面掀起,初盈躬身走了進來:「月漓姑娘,初盈帶了些吃食,您若餓了,先墊墊肚子,咱們馬上就要上路,耽誤不得。」說著,遞上一張油紙包裹。

月漓怔在那沒伸手,馬車卻突然動了起來,若非鳳鳥護著,她險些一頭磕下去。

忽然,她胃裡一陣翻湧,泛起噁心。

初盈眸色深深,望著她難受心裡不是滋味,默默將包裹擱在一旁,看著鳳鳥替她輕拍著後背。

好容易緩過氣,月漓望向初盈一臉的審視,捂著心口,強忍著噁心,:「究竟出了什麼事,江楓竟如此著急送我走?」

若非她此刻確實虛弱,早就跳下車了,於是又暗自恨這孩子來得不是時候。

初盈誠然道:「我只知道,這兩日東琉來了許多熟面孔。」

月漓沉默了。

先前在鐵木島,璇璣宮的人便追了過去,而今她才來了幾日?江楓既這麼著急送自己離開,顯然是為了規避以璇璣宮為首的正派。

可是為什麼呢?

鳳鳥見她如此難受,還不肯歇著心,不由得嘆息道:「你這要強的性子,還當真是隨了霽昭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