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以退為進(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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霽族與幽冥陰司,二者名為輔佐,實乃監察之意。
當日,若非藍貞兒被救走,恐怕“月漓”不但生剝了狐妖的皮,連藍貞兒也要吃不完兜著走,然而教畢元賓一道鬼界,來了個釜底抽薪,把這千年禍害救了。
退一萬步講,但凡藍貞兒逃走後,不曾攪,弄出北武與西嶼之爭,禍及三國,厲溫也落不到如斯地步。
此時,知道真相的秦廣王,可謂是恨得牙癢癢,偏生作為首殿,有些事不得不顧全大局,從前明知畢元賓諸多算計,頂多施以懲戒。
而今看來,正是因著他從前手段過於懷柔,未能盡到首殿職責,以至於險些累死厲溫。
秦廣王閉了閉眼,一臉悔不當初。@·無錯首發~~
眼見事已至此,畢元賓頗有一番破罐子破摔的氣勢,紅著眼道:“你與她私人恩怨,關本殿何事?”
“月漓”險些要被氣笑了,冷冷望著不知死活的畢元賓,幽幽道:“好得很!畢元賓,你既說本尊與藍貞兒的賬屬於個人恩怨,咱們就來算點別的!”
說著,她兀自劃破指尖將血滴到幻鈴,眼見著幻鈴金色靈力大盛,緊接著“啪”的一聲,瞬間自手腕脫離。
見狀,呂岱愕然不解,與秦廣王兩人對視一眼,小心翼翼問:“大人這是……”
“本尊不幹了!”說著,“月漓”一臉滿不在乎,隨意撿起幻鈴,“叮噹”一聲,扔在了榻上矮几,抬眼將三人瞪眼、張著嘴,呆若木雞的模樣盡收眼底,甚是滿意。
秦廣王:“……”
畢元賓:“?”
呂岱:“!”
見狀,“月漓”目光從三人面上捱過望去,冷笑道:“本尊雖是霽族後人,卻也是二殿親手寫下婚書,明媒正娶的二殿妃,怎麼?本尊不過回凡界待了一年,諸位便當這樁婚事不作數了麼?”
畢元賓有些摸不著頭腦,不知“月漓”這是鬧的哪一齣,小心翼翼同秦廣王問了句:“她不是一直不認這樁婚麼?此時提出來為哪般?”
秦廣王投以一道“你完了”的目光,清了清嗓子,收起一臉驚愕表情,繼續垂下眼眸,做起了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打算。
二殿如今生死未卜,十殿之位空缺一個,總歸不是事。
“月漓”這是打算借二殿妃的身份,久居酆都城,抱著不弄死畢元賓,這事不算完啊!
畢元賓尚不知自己大禍臨頭,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悻悻道:“大人既打定主意回酆都,本殿一會就派人去二殿府上打點,必不教大人受委屈。”
呂岱當即一聲斷喝:“畢元賓,還不快住口!”說罷,一臉焦急的朝“月漓”躬身揖禮,勸道:“大人,二殿如今魂不能歸位,尚存江楓軀殼內,此事須儘早解決,拖的愈久,二殿愈難歸幽冥陰司!”
她回來了,哪個去救厲溫?
也就畢元賓這個蠢貨,絲毫不在乎厲溫魂能否歸位,倘或他回不來,畢元賓還能樂得自在呢!
“月漓”聽他句句不離厲溫,心知他這是催著自己,似笑非笑:“哦?本尊還以為幽冥陰司已用不著他,不必管他生死,解決什麼?如今連本尊地仙之權,尚不能拿六殿討一個公道,還管厲溫魂歸不歸位?”
呂岱抬起頭來,一臉愕然。
他算是聽明白了,“月漓”意思:你讓我不舒坦,我還能管你們舒不舒坦?一起罷,大家都別好過!
眼見場面一時冷了下來,秦廣王緩緩抬起眼,望著坐在榻上,一臉神色不明的“月漓”,提議道:“不如……勞煩大人跑一趟,好歹先將二殿喚醒,倘或暫時不得歸位,將養在江楓軀殼裡,也是好的。”
“月漓”面色一冷,聲音也冷了下來:“憑什麼?本尊覺著這樣挺好,省得喚醒了,他們二人再起爭執!
倒是你們,今日若不教畢元賓給個說法。(下一頁更精彩!
,本尊少不得拿婚書往泰山走一趟,問問泰山府君,你們酆都城六殿救妖族郡君,致使三國大亂,禍起蕭牆,累死本尊夫君,這筆賬如何算?”
厲溫嘛,與她而言沒了就沒了,橫豎她此番來酆都就是為了討債,用來當祭品很是應景,連哭一鼻子的勁兒都省了,名正言又順。
酆都城少一殿之主,這事海了去了!
“月漓”這是在逼秦廣王,要麼等著一紙狀至泰山府君案前,治他這個首殿御下不嚴,再活剝畢元賓的皮。要麼與她聯手,立時立刻立地剝了畢元賓的皮。
秦廣王頓覺頭大如鬥,一連說了三個“好”,直說到最後近乎咬牙切齒,轉過眼望向畢元賓時,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抬手便是一掌。
直到“噗通”一聲跪在地,畢元賓才恍然大悟,原來從一開始,“月漓”算計的便是要他償命,於是拼了命掙扎。
秦廣王這一掌有說法,直將畢元賓魂困得動彈不得。
“秦廣王,你竟為了一個霽族,對本殿下手?”畢元賓一臉不可置信,咆哮道。
呂岱一臉不忍,卻又甚是同情:“六殿,尊主大人尚未一紙狀至泰山府,已是給你留情面,不過要你認個罪,何以這麼難?”
“月漓”冷笑道:“呂岱,虧你也是堂堂四殿,竟連這點道理都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