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這樣的人(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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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洞內,漆黑一片。
因著月漓這一趟,提前奪走青鋒劍,以至於座山洞原先的神兵利器,皆不復存在,連帶著山壁掛著的火把,亦沒了蹤跡。
「江楓」顧不上小白,搖晃著昏昏欲睡的月漓,急聲問道:「令牌呢?」
月漓渾身冒冷汗,已是痛苦的口不能言,眼前又模糊著看不真切,耳旁聽著他急切聲音,明明每個字都聽得清楚,偏偏放在一處卻不知說的什麼。
「江楓」見她如此,也不再逼迫她恢復神志,兀自伸手在她身上翻找,卻是該摸的地方都摸了個遍,腰間、袖中,甚至連她短靴也脫下來倒了個底朝天,愣是尋不到。
沒有令牌,他便恢復不了正身。
「江楓」搜尋無果,再想轉過身來追問月漓,卻見她兩眼一閉昏了過去,遂耐著脾氣一連喚了幾聲,也未見她眼皮動一下。
至此,「江楓」沉著面孔望向月漓衣領。
他了解月漓脾氣,事關江楓她定是不敢疏忽,難不成貼身放在懷裡?
「江楓」不過略微遲疑,便伸手探向月漓衣領,準備動手。
下一刻,月漓「唰」的一下睜開眼,將面前探過來的手擒在當場,眉眼剛烈眸底血紅,望向「江楓」微微一怔,漸漸露出一抹慍怒。
未來得及反應,「江楓」整個人飛了出去。
一眨眼功夫,兩人化作一道紅光衝出山洞,落在一處山頭。
紅光降下,發出天崩地裂的巨響。
月漓坐騎上方,隻手將「江楓」摁壓在身下,扼喉的手下力道不輕,眸底雖是平淡無波,目光似是能看透他整個人,深沉的緊。
「江楓」後背,山石驚現一指寬裂縫,蔓延著朝山壁爬去,他歪過臉口中猛地噴出鮮血,全身骨頭,似遭遇一座重山碾壓,疼痛自四肢百骸傳來,需耗費很大氣力,才能忍著沒痛撥出聲。
待他好容易覺著,疼痛不再那麼明顯,抬眼朝身前望去,不由得心一沉。
那個眼神,他似曾相識。
昔日,與月漓在大婚那日交手時,厲溫曾見過月漓眼底敵意。
南方朱雀,主殺伐!
鳳鳥作為朱雀後代,更是將殺伐戾氣體現得淋漓盡致,昔日,五神獸爭得天昏地暗,而能與青龍堪堪匹敵的,也唯有鳳鳥而已。
「江楓」心底追悔莫及!
他就是閒得,才會為月漓那一點心心念念,教她回凡界受這遭罪……
管什麼南晉?
管什麼天下蒼生?
且教他們生死各自由命去,他只管自己與月漓如何長長久久,不再受凡、冥二界俗世攪擾,關起門過自己的日子不好麼?
而今可倒好,在此生死攸關之際,月漓作為地仙的魂魄陷入沉睡,反而激起她體內鳳鳥之魂覺醒,殺伐之神降臨。
「江楓」知道,此刻她若想動手,必不帶絲毫猶豫,絕無可能給他多活一口氣的機會。
思及至此,「江楓」即便被壓身下,也唯有一改往日孤傲自負,難得好聲好氣:「月漓,你傷勢極重,雖以幻鈴恢復,卻難癒合受法器傷所傷肺腑,那日黑白無常交予你的令牌,可還記得在哪?」
他也是頭一回,見月漓鳳鳥血脈覺醒下的形態,心裡沒底。
唯盼,萬不可激怒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