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心回道:“不用客氣,舉手之勞。”

那病公子也沒有回話,而是繼續跟著他們走。

跟了一段時間,這下該明心和虎子納悶了,又不知道該不該問那病公子是跟著自己呢還是順路。要是跟著自己這事倒有些難為了,因為他們要上小山找師父,而他們並不想讓外人知道師父的一些事,師父肯定也是不樂意的。不過明心還是答應了。

明心和虎子不問,那病公子也不言語,就這麼一直跟著。三個人一起沉默地走著,除了那病公子不時的咳嗽聲外,明心也實在是想問那病公子的一些事情,不過怕人家不說引起一些尷尬,這病公子總給人一種冷冰冰的感覺。快要到晚上的時候,明心和虎子的肚子也餓了,吃完飯還要抓緊有個客棧休息。

他們兩個找了一個小點的飯館坐了下來,那病公子也跟著進來坐了下來,並且是和他們同一張桌子,只不過現在沒有隨從給他擦椅子和桌子了,也只能自己吹了吹慢慢地坐了下來。明心和虎子一看,這是準備要和我們一起吃飯。

其實這時明心也明白了,估計是這病公子沒有隨從自然也沒有錢了,所以沒辦法只能跟著混飯吃,明心就故意多點了些吃的。

那病公子一開始還不太好意思吃,或者說這些東西不合他胃口,不過那也沒辦法了。明心和虎子也沒有多少錢,也不可能點貴的好吃的。虎子不管三七二十一,大口大口地吃喝了起來,那病公子等了一會兒也吃了起來,估計要是再不吃的話就沒有吃的了,不管什麼時候填飽肚子還是很要緊的一件事。

吃了一會,明心看了看那病公子,感覺這下好意思問下這病公子的一些事情了,畢竟是吃了他們的飯,過會兒住宿還需要他們安排,稍微問下應該也不過分,也不至於被拒絕。

明心於是輕聲、禮貌地試問道:“請問公子尊姓大名?”

那病公子一聽,嘴裡還有飯呢,就抓緊嚥下去了,整理了下說道:“在下姓顧,名清淺。”

明心一聽,沒想到這個有點冷冰冰的公子沒有拒絕自己,並且這名字倒是挺好聽的,像是一個女孩子的名字,就接著說道:“那顧公子,你是要去哪裡啊。”

那顧公子愣了一下,說道:“我也不知道,我只是不想回去。”

明心也沒有再多問,一下子問多了也不好。

他們三個吃完了飯,就找了一個小點的客棧住下了,明心和虎子一間房,給那顧清淺單獨開了一間房。

第二天他們三個吃了早飯就又開始出發了,就這樣走了兩天多的時間,這期間明心也問過這顧清淺是哪裡人,今年多大了。那顧公子只說了自己今年十九了,至於是哪裡人他沒有說,明心也就沒再多問。

在這兩天的生活中,明心確信的是這顧公子應該是一位大戶人家的公子,因為他沒有一些基本的生活技能,應該是被伺候慣了。這兩天下來,身上的衣服都穿得亂七八糟的了,完全沒有剛遇到時穿得那麼的精緻了。

再走一段路就要到小山上了,明心並不想帶顧清淺上山,師父知道了或許是不高興。明心給了他一些錢想讓他自己先找個地方住下,誰知那顧清淺看到錢竟然說不會用錢。這下也讓明心大吃一驚,看來這顧公子不僅是個沒有生活技能的公子,甚至沒有生活常識,確信是個從小就嬌生慣養,衣食無憂。更讓明心想不明白的是這樣的人竟敢有勇氣離家出走,還不想回去,要是自己在外面豈不活活餓死。不得已只得先將顧清淺安頓下來,付了三天的房錢和飯錢才走了。

明心和虎子上山後,師父沒在山上,他們等了大半天,師父才回到山上。師父一看到他倆平安回來了很是高興。明心和虎子急著跟師父聊這一路上的見聞,聊比武的事、聊那位奇怪的病公子顧清淺的事,並且還跟著他們來到了這山下,還有就是自己和那顧清淺沒同意當少盟會的堂主被跟蹤的事,不過明心沒有說那文姑娘的事。

雲景風聽後對於少盟會跟蹤他倆和顧清淺的事有些擔心,他也知道這少盟會是談星河的兒子創立的,這總歸不是一件好事。對於那位叫顧清淺的,雲景風也是感興趣,再說也到了附近,也可以見一見。

因為只給那顧清淺付了三天的房錢和飯錢,所以在第三天的時候明心就和虎子下山了,雲景風也一塊下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