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五哥帶著哈什和咔嚓金回到營地,經過巴巴圖喇的救治,哈什當天就甦醒了過來,咔嚓金雖然受傷頗重,可是敷上巴巴圖喇用草根樹皮熬煮的外用藥,傷口處的血已經止住了,瞧著沒有什麼大礙了。

眾人聞聽張五哥講起狼災和羅剎蝙蝠的事情,都是心驚不已,荒原狼還算不得什麼,憑人力還可以抗衡,羅剎蝙蝠卻不是普通的野蠻人所能對付的,幸虧張五哥將羅剎蝙蝠給殺絕了根,否則大群的羅剎蝙蝠闖到營地之中,人畜都要大受其害。

至於遇到陰姬的事情,張五哥只講給了玫一個人,玫對他說道:“五哥,你總是心軟,女人和男人是不同的,你放了她,她不一定會感激你,說不定後面還要報復回來。她能連傷哈什和咔嚓金,憑著這份本事,就是一個狠角色,下次如果再遇到這個女人,切不能心慈面軟,一定要斬草除根,否則後患無窮。”

張五哥諾諾的應著,他在冰天雪地之中來回奔波,雖然體質強悍,也有些疲乏了,只想摟著老婆美美的睡上一頓。玫和張五哥做夫妻有些時日了,有些事一個表情便能領悟,於是吩咐蘇蘇和舍裡服侍張五哥洗浴,當晚極盡逢迎撫慰,待張五哥達到極樂巔峰之後,又雙擁而眠,直睡到第二日中午,張五哥才醒了過來。

剛吃了午飯,嘎拉前來稟報,說是有兩個冰霜巨人騎著白熊來到營地附近,被瓦薩比率領著地精給圍住了,兩個冰霜巨人並沒有動手,說是來見您的,其中高大的男巨人自稱叫做卡豋,另一個女巨人叫做佩婭。

“他們兩個尋到這裡來了!”張五哥自從離開巨人的營地,已經有好長的時間,倒是有一些想念,於是和玫同乘著八足巨馬,由嘎拉帶路,前去迎接。

走出營地不遠,就見到黑壓壓的一群地精,手中拿著破破爛爛的青銅兵器,對著卡豋和佩婭正大呼小叫。要是在以往,地精見到冰霜巨人只有屁滾尿流逃跑的份兒,現在他們成了圖騰之子的麾下,身份自然水漲船高起來,出於一種狗仗人勢的心理,對於冰霜巨人也變得不是很畏懼。

“先知大人,可算是尋到您了。”卡豋和佩婭一見到張五哥,便從白熊身上跳了下來,雙雙跪倒在雪地上行禮。

張五哥打量著兩人,見都是一臉的憔悴,又看見佩婭懷中還抱著小巨人博哈特,面色青黑已經是奄奄一息,驚問道:“博哈特這是怎麼了?我和玫離開的時候還是活蹦亂跳的。”

佩婭哭著說道:“先知大人,博哈特前幾日一個人跑出去玩耍,不知道被什麼給傷到了,等我們尋到他的時候,便已是昏迷不醒,您一定要救救他。”

“先回營地再說,巴巴圖喇有幾分治病救人的本事,或許他能讓博哈特甦醒過來。”張五哥也顧不上和佩婭客套,帶著二人便回到了野蠻人營地之中。

召喚來巫師巴巴圖喇仔細的檢查了巴哈特的身體,發現在脖頸處有兩個圓孔形狀的傷口,他眯著眼睛想了半天,說道:“這是被羅剎蝙蝠給咬的,要不是孩子身體強壯,早就已經毒發身亡了,卻是難以救治,只好挨一天算一天了,是死是活,全憑造化了。”

張五哥聞聽之後,心中大急,對巴巴圖喇說道:“你上次給咔嚓金醫治的時候,用一些草根樹皮熬的藥挺見效,能不能給博哈特也敷上試試。”

巴巴圖喇搖了搖頭,說道:“圖騰之子,咔嚓金不過是外傷,用紫柚木的樹皮和狼尾花外敷就可以救治,這個孩子傷口倒是不要緊,只是中的毒十分厲害,比我曾經豢養的蠱蟲還要毒上三分,我卻是沒有辦法。”

張五哥聞聽之後,皺著眉頭一籌莫展,地精瓦薩比說道:“要救下這個孩子或許並不難,只要尋到生命之泉,就算是中了再厲害的毒,也能解救下來。在我們地精的傳聞之中,只要喝下一滴生命之泉,便能生死人、肉白骨,有起死回生的神奇功效。”

佩婭聞聽之後,好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把將地精瓦薩比給抱了起來,淚眼婆娑的說道:“大賢者,你說的這個生命之泉在哪裡?我就是拼了性命不要,也要找到生命之泉,救我的孩子不死。”

瓦薩比相對於佩婭,就好像一個襁褓中的嬰兒,被胸口兩個壯碩的肉球壓迫的快要窒息了,努力的掙扎了一下,這才呼吸通暢了一些,聞聽佩婭稱呼他為大賢者,心中十分高興,攏了攏自己的莫西幹長髮,挺著小肚腩說道:“生命之泉不救無緣之人,若是有緣,便是阻隔千山萬水,也能尋得到,若是無緣,便是近在遲尺,也是視而不見。”

佩婭和卡豋還是第一次見到地精瓦薩比,有些不適應他說話的裝逼風格,聽了之後,一陣的迷茫,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意思。

“說人話!”張五哥見瓦薩比故弄玄虛,氣得差點要揍他一頓,都火燒眉毛了,這貨還在裝十三。

瓦薩比見張五哥發了火,心肝都顫了幾顫,說道:“生命之泉就在地下城中,只要開啟了地精的史前寶藏,就能找到生命之泉,不過那裡有無數巨大的地蛇守護,除非是偉大的圖騰之子親自前去,否則便是有去無回。”

“圖騰之子是誰?”卡豋愕然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