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雙手環抱胸前,澹澹道:“不好意思,我沒有跟小日子交朋友的習慣。”

一個小日子還想跟老子交朋友?

你配嗎?

拋開民族情緒不說,光是行業爭端,雙方就有些不可化解了。

交朋友?

狗屁!

中村幸司也不生氣,笑道:“我知道大部分華夏人對我們有很大的怨念。當然,這也是因為歷史的願意造成的。不過呢,陳生。現在已經是二十一世紀了,難道你還抓著以前那點怨念不放?”

陳陽也笑了。

他發現這個小日子很會說。

那可不是怨念,是血債,是小日子欠華夏的血債。

這一筆債,華夏人可都記著呢?

這也不是短時間能夠化解的。

忘記過去等於背叛。

“中村先生,如果貴國政府誠心認識錯誤,誠懇的進行道歉的話,也不是不能原諒。可是……你們誠心懺悔了嗎?”

陳陽毫不客氣的懟了一句。

迄今為止,小日子仍然未就當年的血債進行道歉,也沒有任何的補償。

當然了,不道歉更好。

這樣會讓仇恨的種子在華夏人心中代代相傳。

總有一天,這種子會茁壯成長。

到時候可以連本帶利的拿回來。

那個時候,也就不需要道歉了。

陳陽心中是這麼想的。

可能有這個想法的也不知陳陽一個人。

“陳生,懺悔是那些政客的事情,跟我們無關。我再重申一下,我們中村家族的人在二戰的時候都是些救死扶傷的軍醫,一直在高麗服役,沒有參加過對華夏的戰爭。所以這些事情,怪不到中村家族的頭上。”

中村幸司解釋道。

是嗎?

陳陽撇嘴。

這小日子的話,他是一個標點符號都不信。

雪崩的時候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

中村幸司搖了搖頭,他也知道這件事是解釋不清的。

“陳總,歷史的事情暫且不說。咱們還是先說說眼下的事情吧。漢方已經申請了專利,在世界範圍內都有效的。你們海王在華夏的生產的事情,我們中村集團可以不追究,算是給華夏中醫藥一個面子。但是……你出口高麗的技術,已經違反了專利法。這一點,中村是不會坐視不理的。”

哈哈!

陳陽樂了,道:“汝之厚顏,乃母知否?”

中村幸司愣了一下。

雖然他是華夏帝都大學歷史系畢業的,對華夏的文學歷史都很熟悉,但陳陽這兩句文不文白不白的話有些難以理解。

厚顏,他能理解,就是不要臉的意思。

但乃母又是什麼玩意?

他倒是聽說過乃母之風,那好像是個褒義詞。

陳陽怎麼可能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