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押送去審訊的過程中,宋嵐仔細反省了自己,思考了所有可能導致財團親衛隊找到他的原因,可是無論他怎麼想,也想不出自己被騎士們傳喚的原因。

自從他來到城堡之後,他只做了一頓飯,然後就躺到床上睡覺了。

難不成這也違反了家族忌諱?

雖然他並沒有聽說過猩紅領主的名號,但是按照財團內部的職介,能夠被授予領主頭銜的,無一不是精銳中的精銳,就連財團的要員們都會對他們以禮相待。

尤其是在這多事之秋,每一個家族都在暗地裡拉攏這些騎士團的領導者。

宋嵐又一次被人蒙上了眼罩,幾乎當他被推搡進審訊室時的第一時間,一股刺鼻的腥臭味就衝著他迎面而來。

緊接著,他聽見了野獸的低吼,以及利爪在牢籠上摩擦出的刺耳的噪音。

猩紅領主親自為他摘下了眼罩,讓他能夠清楚地看見離他只有十幾米,被關押在牢籠裡的龐然大物。

這隻怪物外形酷似狼狗,但卻長著兩個腦袋,體型足足有數米長,見到它的第一面,宋嵐就懷疑這隻狼狗是不是從隔壁生化危機片場請來的群演,究竟有著怎樣審美的人才會把它當成寵物來養。

那股刺鼻的腥臭味就是從這隻狗的嘴裡散發出來的,它的獠牙上似乎還粘連著成分不明的碎肉。

將宋嵐固定在了審訊室的座位之上,猩紅領主留給他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便從房間裡離開了。

雙頭惡犬則像是接到了某種訊號一般,興奮地用爪子撓起了牢籠。

整個牢籠搖搖欲墜,它彷彿隨時都有可能撇斷了牢籠,擺脫牢籠的束縛。

不多時,猩紅領主那張堪比惡犬一般醜陋的臉以全息影像的方式出現在了他的對面。

“我再問一遍,你整個晚上都在做些什麼。”

“睡覺。”

“我勸你再仔細想想。”

猩紅領主吹了聲口哨,那隻惡犬撓動牢籠的動作變得更加劇烈了。

“我真的是在睡覺。”

“那我就提醒你一下吧,你最後一次見到女僕長是什麼時候?”

“大概兩個小時之前,她向我介紹了房間各區域的使用方法就離開了。”

“所以你並不否認你是最後一個見到她的人。”

“等一下,你的意思是女僕長出事了?”

“有人襲擊了她,傷得很重,現在生死未卜。”

猩紅領主言簡意賅地描述了女僕長此刻的狀態,不過他看起來似乎對重傷的女僕長並不關心,而是急於將審訊推進到了下一個階段,“她在離開前對你說過什麼,你需要把她說過的每一個字一五一十的告訴我,這是你自救的唯一機會。”

得知了女僕長遇襲的訊息,宋嵐也愣了好一會兒。

以他曾經多年在網上充當戰力衡量師的角度,他基本確信女僕長的戰鬥力應該要在普通的親衛隊騎士之上,她又隨身攜帶了五枚飛刀,這襲擊她的人難道不怕自己被扎嗎?

“真不是我,對了,閣樓安裝了監控,你們應該能看到我從來都沒離開過那棟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