婠婠見好就收,轉而嘆了一口氣道:“唉!師傅一會怕是要罵婠兒哩。”

隨後她看向莫問這罪魁禍首,嬌哼一聲,卻並未再多言!

“她敢!我們又沒做什麼。”莫問頓時虎目之中寒氣四溢,你儂我儂的場景被人就此打斷,他已很不爽,還敢罵他家婠婠?

婠婠白了他一眼道:“怎麼,你還真準備殺了我師父不成,我可警告你,你若是傷了師尊,我便再也不睬你了。”

得,看來殺祝玉妍便是作死的行為之一。

“好好好,天大地大,老婆最大,大宗師也得聽老婆的。”

婠婠嬌媚道:“呸,什麼老婆,難聽死了,對了,我一直都忘了問你,你的家鄉為什麼會用這麼奇怪的詞來稱呼妻子?”

二人相處日久,莫問自是時不時的口花花,佔點便宜,嘴裡更是蹦出不少現代詞彙。

這‘老婆’一詞便是其中之一。

莫問聞言道:“婠兒這你就不懂了,‘老婆’一詞可比什麼‘妻子’、‘內人’之類的稱呼要寓意美好的多。

所謂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這‘老婆’二字,便是始於月老,終於孟婆之意,緣起於月老牽線,緣滅於飲下孟婆湯,此生此世,執手一人!”

婠婠聞聽此言,一雙美目也是一呆,似是被這稱謂中的美好誓言所感動,久久難以自持。

莫問此時貼近她笑道:“老婆大人,想什麼呢?”

婠婠驀然驚醒,瞪大一雙勾魂攝魄的明眸,嬌叱道:“好你個大膽隨從,竟敢對主人生出非分之想!你可知罪?”

還未說完,她自己先已笑的前仰後合。

又一陣輕咳遠遠傳來,顯然是祝玉妍對二人嬉鬧心有不滿。

莫問惱怒呵罵道:“有病就趕緊去看大夫,老在這咳個什麼勁,沒得惹人厭煩,難不成我會同情你?”

婠婠聞言,想要阻止已然來不及,便聽到一聲冷哼傳來。

莫問憑藉強大的感知已然明瞭對方的位置,他將目光投向一旁的房舍頂上。

只見初陽斜照下,一位衣飾素淡雅麗,臉龐深藏在重紗之內的女子,正迎風而立,面對著他。

她身形婀娜修長,頭髮結成高髻,縱使看不到她的容貌,也能感受到她迫人而來的高雅風姿。

只是她站立的姿態,便有種令人觀賞不盡的感覺,又充盈著極度含蓄的誘惑意味。

如此不用露出玉容,仍可生出如此強大魅力的女子,莫問以前連做夢時都沒有想過。

他將探尋的目光望向悄立身旁的婠婠。

婠婠見莫向自己望來,她露出一個你自求多福的嬌俏目光,便閃身到了一旁。

她早知這兩人第一次想見必有一戰,故特意為這他們騰出了交戰的地方。

莫問見狀,心知此人必然就是祝玉妍了!

他轉頭望去,一對虎目電芒閃射,沉聲道:“可是‘陰後’祝玉妍?”

卻見祝玉妍驀然消沒不見,而莫問耳中陡然響起了呼呼風暴的狂嘯之聲。

風嘯像浪潮般擴大開去,剎那間整個天地盡是狂風怒號的可怕聲音。

偏是四周寧靜如昔,令他知道定是祝玉妍弄出來的手腳。

他本就是音殺之術的行家,然如面對這天魔音,抵擋起來仍是覺得頗為難纏,需得費一番功夫。

當風聲變成雷雨的聲音時,莫問有若置身於狂風暴雨核心中的可怕感覺,直令他遍體生寒。

連腳步似乎都有些不穩,可他擁有無比堅定的意志力,忙收斂心神,便立即穩住了身體的平衡。

縱然如此,如斯魔功,卻也是聞所未聞。

如驚濤裂岸,洶湧澎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