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眼下是六月七日?距離新海市的那場戰鬥,已經過了快二十天了?」

坐在一戶民居里,白令若有所思地看著洛宏哲。

而洛宏哲則坐在他的對面,拘謹地把手放在大腿上。

眼下這裡是他在島國執行任務時暫時居住的據點,在脫離了危險之後、他把白令等人帶到這個地方。

面對白令的疑惑,洛宏哲趕緊說道:「是啊,自從你……自從您離開之後,已經過去了二十多天了……」

這還真是。

白令都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了。

雖然猜到了擺渡人所在的時之狹間與外界的時間差距懸殊,但是眼下這種狀況,還是讓白令有些麻爪。

要知道,六月七日、距離日記本上那一系列大事件,可就只剩下不到二十天的時間。

至少白令還記得,日記本上曾經記錄過,紅蜘蛛可就是在六月二十三日成為起源的!

腦海裡閃過這樣一個念頭的同時。

白令扭頭看了一眼自己身後的紅蜘蛛。

此時此刻的紅蜘蛛正在吃著洛宏哲家裡所剩不多的存糧,她的動作又快又急,搞得兩邊臉頰都鼓鼓的、像是一隻正在屯冬眠食物的倉鼠。

察覺到白令的視線,紅蜘蛛含湖不清地說道:「幹哈?」

「不,沒什麼,」白令把視線轉過來,「少吃一點。」

紅蜘蛛滴咕了一聲:「你是我媽嗎?」

不過她還是把旁邊的東西放在一邊,開始專心致志操弄著她身邊的某個傢伙。

而這也是讓洛宏哲拘謹到恐懼的地方……之一。

因為眼下紅蜘蛛正在給某個壯漢做「拆卸工作」。

具體的內容是把這個傢伙僅剩的一顆眼睛給摳下來,然後裝在嘴巴里面和舌頭串在一起,又或者是把他的手臂掰斷、黏在他的兩腿之間。

在紅蜘蛛玩得不亦樂乎的時候,洛宏哲也嚇得汗如雨下。

「這個女孩到底是什麼來頭?!」

洛宏哲心中一片駭然:「能夠把藍空跟玩具一樣擺動,而且一擊就可以隨便解決藍空……這個傢伙,絕對不是普通的異種。很可能是……災難級別!」

想到這裡,洛宏哲又忍不住看了白令一眼。

原本白令正在喝飲料,被洛宏哲看了一眼之後,也笑著朝他點了點頭。

他大概能夠猜到洛宏哲現在的想法。

無非就是紅蜘蛛這個怪物怎麼能夠被白令跟遛狗一樣隨便使喚。

這一點洛宏哲這樣的人大概是理解不了的,或者說得更絕對一點、絕大部分的人類恐怕都理解不了。

能夠跟白令感同身受的,恐怕只有背誓者一個人……而已。

微不可察地嘆了一口氣,白令繼續看向洛宏哲:「那麼,洛先生,你現在是在處理工會的任務嗎?」

被白令這麼一說,洛宏哲頓時回過神來。

他撓了撓自己的頭髮,有些尷尬地說道:「是啊……您大概已經清楚了,我眼下正在做的就是工會的任務。」

「自從新海市一戰之後,超自然就已經開始被放到檯面上進行宣傳,國內對於超自然的態度也從一開始的驚慌、到了後面的穩定。」

洛宏哲:「這得益於對策局的努力,還有各個組織、公司的聯合出力。不僅僅是提前將對付異種的方法教給普通人,更是吸納了一批普通人作為後背人才,同時開始將原本世界之中的異常面和正常的人類社會接軌。」

「在這樣的狀況下,越來越多的人開始接受自己的生活之中可能存在著怪物的認知。也因為有各種指導,所以人們的恐懼已經逐步緩解。現如今,很多人都開始熱衷於討論超自然事物,也有了一定的超自然應對經驗……」

說著,洛宏哲又像是想起來了什麼的模樣:「哦對了,自從國內之後、其他國家也開始陸續放開了超自然的禁令。具體的原因,恐怕是因為聯合工會的誕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