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甚至恨不得直接跪在白令的腳邊給他舔鞋。

倒不是說夜鶯是一個趨炎附勢的女人,只是她很清楚得知道,在這個詭譎難測的世界裡,有一條好大腿到底意味著什麼。

別的不說,如果你的靠山足夠厚,那麼財富、地位和權勢,恐怕都只是唾手可得的!

像是夜鶯這樣的一個嘉寧小隊長就已經玩得很花了,像是“上頭”那些真正的巨頭,平日裡是怎麼玩的夜鶯根本想都不敢想!

而現在,很明顯有一個能夠接觸到更上一層次的視窗出現在自己面前……

夜鶯覺得只要不是蠢貨,應該都會拼了命地抓住。

所以她對於白令的指令表現得相當積極。

不僅僅是借用通訊工具給所有嘉寧的員工再次下達了白令此前的指令,即找出那個胸口縫著蜘蛛的傢伙,還順便構思了一下接下來要怎麼做才能夠更好地打擊委員會的方針,就等著之後白令一聲令下,三百刀斧手齊聚簾幕後面,勐地跳出來剁爛委員會那些傢伙的狗腦袋!

而白令大概也能夠猜測到這個傢伙現在在想的是啥。

他只是在意識之海里翻了個白眼,然後開始琢磨自己接下來應該做些什麼。

雖然說眼下有了暴君王指環的幫助,他能夠看到二十分鐘之後的未來。而且公交車的速度很快,但是即便是如此、他想要到達李靜雯丁炎他們那邊,還需要一定的時間。

初步估測了一下,白令從現在出發到下車,解決村子外面的怪物並且去找丁炎,一共需要十三分鐘左右。

然後就是七分鐘的跟鄒野幹架。

白令已經觀摩了很多次跟鄒野開打的七分鐘,然後他在經過無數次的推演之後,得出了一個最終結論。

鄒野這個傢伙不能說是危險,只能說是純純的廢物。

或許是因為這具身體不大行,又或許是因為鄒野自身實力不足,無論白令再怎麼模擬、他發現自己到最後竟然都能夠輕鬆地把這個傢伙給幹挺了。

這不能夠啊。

解決鄒野很簡單,但是想要一勞永逸地把這個麻煩給幹碎、很困難。

鄒野麻煩的地方並不在於他的實力,而是他那詭秘莫測的木凋分身。

他就像是牛皮糖一樣,雖然沒什麼大用,但是卻能夠黏著你的鞋底、怎麼甩也甩不開,非常的噁心。

而有的時候,很可能就是因為鞋底被黏上了牛皮糖,就導致一個人在某條道上摔了一跤。

所以白令想著,不說是把鄒野徹底幹碎吧、起碼要讓那個傢伙知道點狠的,收斂一點。

這可就讓他頭疼了好久。

鄒野是一個很偏執的人,但是他並不蠢。

一旦白令展現出想要順藤摸瓜,尋找他本體的意圖,鄒野就會瞬間斷開這具身體的連結、動作果斷到讓白令都覺得訝然。

明明只是一句話的問題,可能鄒野覺得不對勁、就立馬從這個叫做“邊田”的身體上抽身離開,完全不給白令反制的機會。

而如果把這具身體打爛,鄒野又幹脆利落地跑路了。

所以說,白令甚至有些發愁自己是不是讓鄒野有了太多的危機感,從而讓那個傢伙太過警覺。

在意識之海揭示的未來裡、他們每次都是隻打了一分多鐘,然後鄒野就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當場跑路,完全不給白令反應的機會。

關鍵是這種跑路,白令還反制不了。

就好像是其它人掉線,哪怕你明知道其它人會拔掉網線和電源、但是你又沒有辦法去解決這個問題。畢竟網線和電源,都不在你這裡……

所以白令一時之間有些麻爪。

後來,他還是決定從鄒野本人的性格出發。

畢竟一個人的性格,往往決定了他的習慣和作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