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就感覺到他有些不太對勁,後來他帶走了我們隊伍裡的一個人又消失不見。我追著他的蹤跡一路跟到這裡,路上跟安見修先生碰了面。”

得到回應的祁光下意識地說道:“就你一個人?追他?!”

他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宋清辭的性格了。

出現這種類似的情況不去尋找老師也就算了,竟然獨自一個人脫離部隊、孤軍深入去尋找一個可能極其危險的傢伙……

祁光覺得宋清辭大概是腦子有點問題。

而宋清辭回答的也很乾脆:“正是因為危險,所以我才沒有去找其他的隊友作伴。人多一方面會打草驚蛇,另一方面會組織渙散。而我們的隨隊老師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一時半會兒找不到。所以,在不得已的情況下,我才選擇獨自出擊。”

“畢竟那個被他帶走的學生生死未卜,作為他們推出來的隊長、於情於理我都需要確定她的狀況。”

說著,宋清辭的聲音很堅定。

而祁光則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後搖搖頭:“我大概知道你的情況了,你是把自己當成聖人了。”

“不過算了,反正你又不是我的人,雖然搞不懂我們學校的最後怎麼跑到那個傢伙手底下去,但是既然你歸那個傢伙管、他應該有自己的分寸。”

說著,他又看了一眼安見修:“那你呢?”

安見修翻了一個白眼:“你以為我想?”

“還是那句話,受人所託,”他抽空指了指自己懷裡的通訊器,“要不是有個人催促著我緊趕慢趕地過來,只怕現在你已經把腦袋放在那個傢伙的嘴巴里,等著他一口咬下去了。”

祁光也沒好氣地說道:“我當然知道你是受人所託,我是問你為什麼會在煙霞山!”

“你是瘋了嗎?跟演習一點關係都沒有就敢上山,被委員會的那些執法隊給逮到可是要算作危險分子處理的!”

安見修冷笑一聲:“危險分子?”

“現在煙霞山已經漏成篩子了,那些執法隊估計都自身難保,還管得著我?”他不屑地說道,“更何況以我的能力,想要騙過那些執法隊還不是輕輕鬆鬆……”

話音還沒有落下,從旁邊勐然射來一支斷了根的蒼松,徑直朝著安見修的方向橫衝而來!

安見修回頭看了一眼,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那個怪物正徒手捏起堪稱粗壯的樹幹,一根接著一根朝著這邊投擲而來!

片刻之後,被當作投擲道具的樹木紮在旁邊的地上、沒入其中的同時,樹身都呈現出一種怪異的裂紋,似乎是因為承受不了這種巨力而將要碎裂開來一般。

“我靠!”安見修罵了一聲,“這是什麼怪物啊?!”

這樣的攻擊別說是正面碰撞了,恐怕擦著碰著一點自己都要跪!

面色凝重地看著身後的怪物,祁光回答道:“‘災難’,而且不是普通的‘災難’。”

“我不知道你碰到過多少個‘災難’級,但是我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那個傢伙起碼不弱於兩個同階層的怪物。我甚至感覺,哪怕是王偉正那個蠢貨來這邊,最多也只能說四六開。”

聽著祁光的話,安見修驚愕地看著他:“王局長都不一定穩勝他?!”

那確實是個實打實的怪物!

在安見修的心中,王偉正已經是天花板級別的存在了。正是因為王偉正坐鎮國內,這才沒有讓國內的各種怪物侵入各大城市,都市傳說、神秘傳聞也遠不如隔壁的島國多。

更不用說安見修曾經見過小時候跟在青光身邊的王偉正,親眼看到這柄鋒利的快刀還在打磨時就展露出何等的鋒芒,因此他對於王偉正幾乎有相當的自信。

但是他著實沒有想到,祁光竟然說對面那個傢伙竟然比王偉正還離譜!

特媽的,虧了。

安見修心中如此想到。

自己已經被那個傢伙看到了,在對視的時候、安見修就感覺那個傢伙此前似乎見過自己。

換而言之,他估計自己已經被盯上了。

被那樣一個恐怖的傢伙盯上,安見修現在掐死祁光的心都有。

本來以為是一個簡單的“送貨”事件,怎麼莫名其妙得就變成現在的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