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就是沒搞到手,還是廢物一個啊。

不過現在青光大概還想不到這一點。

須左之男命的殘軀並沒有什麼特異性,只有攜帶過久、才能夠感覺到其中蘊藏的暴虐和殘忍。如果僅僅只是短時間的目視,根本無從分辨這玩意兒的真假。

所以說青光大概還是相信著在這個棺材裡面存在著他心心念唸的東西。

因此在看到白令的手按住棺材板的時候,青光真的很急。

對於白令,青光的印象並不是太大。

他只知道這傢伙把藍空打得跟死狗一樣,而且按照藍空的說法,紅蓮的覆滅似乎也有他本人插了一腳。

媽的,感覺是個不簡單的傢伙。

青光本人其實是很想跑的。

雖然外界都傳他狡猾奸詐,但是那只是他比較惜命,所以總是會做出最有利於自己安全的選擇。

他跟魔女兩個人在性格方面其實是臥龍鳳雛。

但是青光有一點跟魔女不一樣。

那就是他很貪婪。

像是現在,他真的真的很想要白令棺材板裡的那個須左之男殘軀。

儘管理智告訴他現在最好跑路,可是那根植在他心目中的貪慾卻又讓他停下來、嘗試一下,看看能不能把那玩意兒搞到手。

所以,在沉思了片刻之後。

青光突然朝著白令微微笑了一下。

“真是巧合啊,明晝的先知,”他親切地說道,“沒有想到,我竟然和你想到一塊兒去了。還是說,你真的有預知未來的能力,判斷了我的未來?”

說著,他搖了搖頭:“不過這些都無所謂,每個人的底牌都不一樣,不管你到底是怎麼知道這裡的,起碼你站在這個地方是個既定的事實。”

說著,青光輕輕往前面走了兩步,臉上的笑容明媚而愉悅:“不過,既然你都來到了這裡,那麼你應該明白這個地方的價值。”

“在這裡,存在著神的骨血!那不是童話或是寓言裡的神祇,而是真正強大、並且從古老根源裡誕生出來的偉大存在!”

青光看著白令:“所以,我有一個提議——和我們合作吧,明晝的先知!哪怕你有著預言未來的能力,也不可能完美復現出利用神祇骨血的技術!而這項技術,我們就有!”

“利用這項技術,我們可以共分神祇的權柄和偉力!有了這項能力,你的目光必然能夠看得更遠,而我們也可以全力支援你踏上更高的層次。那不是‘災難’、更不是‘神祇’,而是比這一切都要高遠的位置。”

“你會成為……一切的起源!世界會在你的手掌裡起舞,你將會成為高高在上、卻又隨時可以下落的存在。無論是以個人的意志撥轉星辰,還是憑藉喜好而顛倒時代。你可以隨意挑起戰爭,然後再根據心情而調停一切,你將是這個世界,最隨心所欲的存在!”

按照青光的說法,這幾乎可以稱得上是完美的超脫了。

僅僅是以個人的心情,就能夠肆意地操縱著這個世界的一切。只要那個人想,那麼他就能夠將一個世界當作自己的舞臺、盡情觀賞著一切生靈為自己譜寫的動人戲劇。

同時,這也是青光本人妄想中的境界。

他的貪慾是無限的,這無限的貪慾,也唯有一個世界能夠填飽。

所以說到最後,他基本上是將自己對於未來的暢想揉合了進去,構築出了一個他自認為無比美好、完善的世界。

而白令只是微笑地聽著。

在青光自以為是的陶醉裡,他只是輕笑了一聲。

“也是,野貓的格局也就只有這麼小了。”

白令平靜地說道:“畢竟範圍小了,能夠想象的東西也就小了。本來還想聽聽你能夠大放什麼厥詞的我,只感覺到浪費了時間。”

“更何況我可不是你們這樣的怪物,我認為,至少我自認為,我姑且還算是個人。”

說著這句話。

青光臉上陶醉的表情微微一頓。

他看向白令,金絲眼鏡之下的眼眸微合,宛如貓的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