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遊戲機裡有賽車的、有打彈珠的、還有像是抓娃娃機一樣的東西。

而這些遊戲機無一例外,都蒙上了厚厚的灰塵和蜘蛛網,有些甚至爬滿了蒼綠色的青苔,旁邊還有一團墨水一樣的水漬。

這樣的場景很明顯讓人提不起什麼興趣。

季千琴忍不住皺了皺眉。

她回過頭:“老闆……”

然而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下一秒鐘,季千琴的童孔就微微一縮!

當她回頭的時候,她才發現原本原本空無一人的身後、不知道從什麼站著一個身形句僂、垂垂老矣的老者!

這個老年人出現的時候沒有一點聲響,他就像是憑空出現在他們背後的一樣,動作細微到彷佛瞬移!

察覺到季千琴的悚然,宋清辭疑惑地回頭看了一眼。

這一看,直接讓她嚇了一跳。

比起季千琴,經驗豐富的宋清辭很明顯想到了更多的東西。

她注意到,雖然眼前這個傢伙看起來是一個普通的、老的快死的人,但是他的身上分明帶著不屬於人類的特徵!

他的頭髮花白、比起雪山上的雪還要白皚;同時他的眼睛也很昏聵,眼角似乎有長久未清洗的眼屎。而在他的肩膀兩側,則各生長著一對翅膀——左肩的翅膀張開撲騰,右邊的翅膀則閉攏恍若安睡。

毫無疑問,這並不是能夠歸類為“人類”的種族!

宋清辭沒有片刻遲疑,從背後的小提琴盒裡快速抽出兩把刀刃,鋒銳而明亮的刀身映照著日光、如閃爍的殘陽!

然而她還沒有來得及出刀,就被一雙手給按住了。

白令一隻手按在宋清辭握著刀的雙手上,朝著她輕輕搖了搖頭。

他的意思很明顯,“不要攻擊”。

看著白令的意思,宋清辭忍不住皺眉。

她想要掙脫白令的手,然而很快,季千琴也按住了她的手。

季千琴看著宋清辭,貼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不要急,聽老闆的。”

作為“明晝”的一員,季千琴也是一個認可白令指示的人。

跟著白令的這段時間,她最大的感觸就是,眼前這個男人就好像什麼都知道一樣、幾乎沒有任何一件事情可以超出他的預料之外。

即便他總是自稱自己只不過是一個“看到不少東西的普通人”,但是季千琴卻很清楚,白令那雙眼睛的廣度和縱深絕對遠超常人的想象。

那必然是以“年”為單位、跨越無數日夜的睥睨和縱覽!

所以她才會出言提醒宋清辭。

在兩個人同時的制止下,哪怕是宋清辭都不得不停下自己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