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地方是感情的開端。”安辰緊了緊摟住九歌的手,開口道。

“嗯。”九歌點點頭。

她還沒徹底明白是什麼意思。

不過既然安辰說了,那肯定就是很重要的節點。

劇情繼續往後。

一首《凡思使得豆子的性別意識徹底紊亂。

慢慢的,豆子戲裡戲外不分。

石頭已經開始認識現實、接受俗世,可豆子還沉浸在霸王和虞姬的戲裡。

對於豆子而言,他就是虞姬,而石頭就是他的霸王,唯一的那個霸王。

少年戲落幕,青年戲展開。

生活的時代已然為亂世。

石頭化名小樓,豆子化名蝶衣,二人已經成了“角兒”。

一句“說好的一輩子,差一年,一個月,一天,一個時辰,都不算是一輩子!”,蝶衣對小樓的感情徹徹底底的表現在了一舉一動、舉手投足之間。

可是他的這句話,卻換來了師兄小樓的一句“人在世上,在這凡人堆裡,咱們可怎麼活喲!”

蝶衣的飾演者哥哥將這個角色徹底的演活了。

聽著二人的對白,九歌表情很是凝重。

她似乎被深深的觸動了,肩膀都跟著顫了一下。

安辰瞧了眼九歌,又重新看向螢幕。

感覺九歌的身子有些冷了,他連忙鬆開手,刻意離九歌遠了一點。

好在九歌沉迷於電影,對安辰的動作變化絲毫沒有察覺。

緊接著就是小樓娶青樓女子菊仙為妻,蝶衣獨自一人前往四爺府上。

待蝶衣將少時小樓想要的寶劍取回戲院時,小樓已經不認得曾經心心念唸的寶劍了。

蝶衣早已成為了虞姬,成為了那個人戲不分的自己。

他始終堅持著唱戲師傅的教誨“從一而終”,一生貫徹了“不瘋魔不成活”這句話,也正因如此,蝶衣的結局註定只能是悲劇。

電影的結尾裡,最終小樓和蝶衣再次相遇了。

只是這次的相遇,也是永遠的訣別。

蝶衣明白了,他心裡的小樓只是一個凡人,並非是他的霸王。

他也只是一個男人,而並非女人“虞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