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九歌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條件是要麼當對方媽媽要麼說自己沒一個十歲並且頭髮五顏六色的小姑娘好看?

第一個條件,如果說這個小姑娘認爸爸認的是安辰那還好說,可是剛剛她明顯喊爸爸的物件是張知棟。

第二個條件的話……是明顯的假話不說,感覺真的說出來了會很屈辱,而且安辰還牽著自己的手站在旁邊呢。

想到這兒,九歌偷偷瞄了一眼旁邊的安辰。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她感覺安辰臉上浮現了奇怪的笑意。

看著……怪慎人的……

“……”張知棟沒說話。

雖然小小還被他抱在懷裡,可他明顯把頭扭到了遠處騎士那邊,故意不去看安辰和九歌的表情。

張知棟只是心大,心大不代表他人傻。

騎士更不用說。

遠處的他聽到小小和九歌的對話,整個身子都徹底僵住了。

對於安辰和九歌慼慼我我、如膠似漆的熱戀樣子,最近一直被迫坐在特等席觀看的騎士深有感觸。

小姑娘提出這種要求,無異於在老虎尾巴後面點火玩。

至於第二個要求,他不認為曾經冷冰冰了那麼多年的九歌會坦然說出這種違心的話來。

“我是說……”小小並沒有認清眼前的狀況。

就算看到了九歌和安辰二人一直牽著手疑似是一對的樣子,她也沒有當回事。

小小就是覺得這個張知棟怎麼看怎麼喜歡,這個九歌長得好看當自己媽媽會倍有面子,承認自己比她好看也倍有面子。

不管九歌選擇哪個選項,對於小小來說都血賺不虧。

“嗯?是說什麼?你再說一遍吧,我也沒聽清。”安辰語氣溫和,臉上的笑意更盛。

“我是說……阿嚏阿嚏阿嚏阿嚏阿嚏!”小小話還沒說完,人連著打了五個噴嚏。

“奇怪……我已經死了怎麼可能還會病?”她勐地抽了抽已經流出來的鼻涕,表情很是無奈和尷尬。

按照正常情況來說,這裡的人應該不可能病才對。

“不錯!你生病了?”張知棟回過頭,眼睛瞪得大大的,語氣裡滿是不可思議。

“給你。”九歌從口袋裡掏出紙巾遞給了小小。

轉過身,她無奈的嘆了口氣。

“說不定其他失了智的人也可以說話。”九歌眨眨眼睛,對著安辰wink了一下。

挽住安辰的胳膊,她拖著安辰朝著遠處坐在沙發上的老者方向走去。

與其他年齡的靈體相比,和老爺爺溝通起來應該能更輕鬆一些。

“爺爺您好,我想問您一些事情。”九歌瞟了一眼安辰,對著老者開口道。

老者正一動不動的看著手上的報紙。

報紙上的日期還是十年前。

封面上還寫著地震專題報導六個字。

“爺爺您好,您知道害您去世的那個邪物在哪嗎?”九歌再次問道。

老者還是盯著報紙,一動不動。

他用老年斑比較多的那隻手將報紙翻了個面,眉頭皺了一下,

“唔……”九歌感覺自己有點尷尬了。

主動與人交流的熱情嚴重受創。

“您知道您的手機落到哪去了嗎?”她突然想到了新聞上所說的,老人的手機最後也失去了蹤影。

“……”聞言,老人突然把報紙放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