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是誰?走前頭的是康嘉正,後面依次進來的是康日成、康嘉琪、吳秘書、杜曼琅。李石井趕緊新增座凳,連月嬌沏倒茶水,李石井熱情迎接,杜曼琳招呼入座,惟康嘉煒站著不動。

康嘉正拍了拍康嘉煒肩膀,說:“想不到你躲在這裡,要不是遇見李局長,可能就找不到你嘍!”

李世茂說:“你看,來也不打個電話,要不讓石井去接你們。”

康嘉正說:“那就不必啦,石井弟如今是大老總了,比我們任何一個人都忙,哪敢打擾啊!”

李石井說:“嘉正哥說這話就見外了,就是再忙,陪兄弟的時間還是有的。”

康嘉正呵呵笑道:“開個玩笑,其實吳秘書剛要打電話時,李局就出現了。”

康嘉琪一個勁地附和:“就是就是。”

李石井招呼服務員準備好早餐。康日成首先回絕,說早餐早吃過了。不過杜曼琅卻嚷嚷著:“聽說這裡的清蒸卵雞味道特鮮,石井哥,要不你給來兩個。”

李石井馬上吩咐服務員給每人上一份請蒸卵雞。康嘉正晃晃手阻止,說今天沒時間品償,得馬上出發。不過他沒說出發去幹什麼,使得康嘉煒和杜曼琳都聽得像墜入了雲霧,不知所云。還好,康嘉琪作了旁釋:“二哥已經聯絡好了廣州那邊的醫院,給嘉煒的身體恢復情況作一個全方位的複診。看看嘉煒的身體到底是真恢復還是假恢復?上午十點的車,需要馬上出發。”

這事太突然了,康嘉煒和杜曼琳半點準備也沒有,以致康嘉煒一開始不接受,不過杜曼琳卻堅決贊成,李世茂、連月嬌也極力勸說。這樣,康嘉煒只好遂了大家的心願,答應赴廣州找最權威的醫院和專家複診。結果,複診結論是恢復如初,也就是說完全成了正常人。專家們乍疑,對一個高位截癱的人完全恢復正常,也拿不出合理的解釋,只好歸類為世界醫學史上的奇蹟。康嘉煒恢復了,是個正常人、健康人了,這訊息不僅震動了醫學界,更震動了整個土城縣,醫學界有了奇蹟之說,民間更有了奇人、神人、仙人之說。康嘉煒一時間成了網紅,成了人們心目中的神,其地位和影響力驟然飈升。

康嘉煒從廣州回土城的那天,太陽公公特別給臉,明晃晃的照得神州大地熠熠生輝。康嘉煒大概是上午十點到達康杜幸福莊園的,莊園廣場迎接的場面隆重而熱烈。康嘉煒和杜曼琳一下車,身穿紅綢衣的腰鼓隊便踩著歡快悠揚的樂曲跳起腰鼓舞,那場面有多喜慶熱鬧,自不必說。杜曼琳摟著康嘉煒的胳膊,被眼前的場景怔住了。

陪同康嘉煒從廣州回來的康嘉正說:“要不,我們也跳舞去。”

杜曼琳脫口應道:“好啊,二哥請吧!”她看一眼康嘉煒,又突然改變主意,“算了吧!腰鼓舞也不是我能跳的。”

康嘉正也說:“這舞我還真不會。”

腰鼓舞是不久前才在土城興起來的帶有傳統色彩的一種新型廣場舞,很受市民的歡迎,它大氣、喜氣,鼓樂聲聲又不乏熱鬧。

康嘉煒打量了一眼康嘉正,笑道:“這舞我還真會。”他展示了幾招,那舞姿,沒得說,絕對是行家裡手。這下康嘉正不依了,硬要拉康嘉煒去教他一招。也就在這時,廣場上忽然響起童聲合唱:阿爸阿媽,給我溫暖的家,太陽一樣,一樣的愛啊!撫養我長大,長大。阿爸阿媽,我心中的菩薩,月亮一樣,一樣的愛啊!伴我走天涯……不遠處,金童玉女手拿話筒,一邊唱一邊走來,後面跟著一大群手拿鮮花的人,有杜父、小花媽、康嘉穎、吳秘書、杜曼琅、小花、康日成、杜娜、黎虹、康嘉琪、鄭小丫…杜曼琳激動了,忍不住拔腿朝金童玉女跑去,康嘉煒後面緊緊跟上。金童唱道,我的阿爸。玉女唱道,我的阿媽。杜曼琳抱起金童,康嘉煒抱起玉女,忍不住親吻了兩下。

康嘉穎向康嘉煒敬獻了鮮花,並說:“祝賀哥哥成為正常人健康人,進入了人生的第二個春天!”

康嘉煒接過鮮花,激動地說:“謝謝妹妹!謝謝親人們!”他朝大家鞠了一躬。

大家爭著把鮮花獻給康嘉煒和杜曼琳,不遠處鄭小Y舉著單反相機搶拍不同視角的鏡頭。此時,一輛小車在不遠處停下,緊接著李世茂和連月嬌在李石井的陪同下,手提花藍款款走來。康嘉煒迎上去,接過花藍,又和李世茂、連月嬌分別來了個擁抱。

李世茂說:“聽到你廣州的複診結果,我高興得幾天沒合上眼。聽到你今天回土城的訊息,這不匆匆趕來了,不過還是來晚了。”

康嘉煒連說幾聲謝謝,隨即轉向李石井,攥著他的手,握了握,又拍了拍他的肩,啥話也沒說,但意思很明朗,一是感激,二是繼續抱團合作。李石井不一定明白意思,但李世茂卻看在眼裡,明在心裡。上次在溫泉小鎮,李世茂委託康嘉煒和杜曼琳為李氏企業顧問,還給兩位頒發了委託書,可兩位沒把委託書帶走。按常理,委託書沒帶走,委託是不能生效的。所以,李世茂今天來的一個重要的議程就是重新委託康嘉煒和杜曼琳為李家企業顧問。然而,李世茂授予兩位的委託書卻變了,小本子換成了猩紅猩紅的大本子,而且顧問換成了董事長和副董事長。弄得康嘉煒和杜曼琳木在原地半天沒反應,直到掌聲雷動時才醒悟過來。但礙於滿廣場的人,又不便推卻,只好接過了紅本子,接受了委託。接下來,五個人來了個莊園大擁抱。霎時,廣場上腰鼓雷鳴,鼓聲中還不時響起舞女們的號子聲。

鄭小Y向親人們高喊:“把紅綢衣穿起來,把腰鼓敲起來,把舞跳起來。”她隨即給康嘉煒和杜曼琳遞上了紅綢衣和腰鼓。

一會兒,《燈籠高掛》歌曲響起:

高高的燈籠它紅喲喂

照的人們心裡暖喲喂

大家臉上笑的甜喲喂

幸福年年歲歲

動人的嗓門他亮喲喂

唱的新生活他富喲喂

長長的綵綢它喜喲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