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掌櫃招呼眾人移動一下位置,為他們騰空空間。但竇漪房關注那個人卻沒有絲毫動作。

“這位客官,移一下位置吧!……”客棧掌櫃說。

“他們自打他們的,我自喝我的酒。”那人道。

“可是……”見他沒有移動的意思,客棧掌櫃只能嘆息作罷。

李殷和那名匈奴人已經擺開架勢,大廳裡的人也在為吶喊助威。

李殷率先出手,打算先發制人。

他一個箭步就衝到了匈奴人面前,佯攻匈奴人的下盤。匈奴人果然上當,李殷立即彈身而起,在空中出腳直掃匈奴人的面門。

那一腳正好踢在匈奴人的面上——李殷是這麼認為的。可是他錯了,他以為自己的佯攻欺騙了匈奴人,其實早已被看穿。

現在他的腳腕,被匈奴人的大手牢牢地抓著,眼光瞥見匈奴人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李殷見勢不妙,趕緊把另一條腿也踢過去。

匈奴人為了避開,用力將他甩了出去。

李殷身子撞在櫃檯上,將櫃檯撞倒,模樣有些狼狽。

“怎麼,你就這點本事?”匈奴人語氣非常輕蔑。

李殷又站了起來,再次向那匈奴人攻了上去,一套拳腳功夫使得環環相扣,密不透風。

匈奴人也不敢大意,小心應付起李殷的連續進攻。

那邊的淡荷看著十分揪心,緊張得兩隻手緊握在胸前,手心裡全是汗水。浮萍就安慰她,說道:“你放心把,以李將軍的本事,對付那個匈奴人是綽綽有餘的!”

藍衣也是如此說。

竇漪房卻看出來李殷的情況不妙,雖然現在李殷看似佔了上風,但根本沒能傷到匈奴人,只是白白浪費力氣。

反觀匈奴人這邊卻在積攢氣勢,只等李殷露出破綻,只只是遲早的事情。

果然,由於李殷遲遲沒能把優勢轉化為勝勢,被匈奴人抓到了破綻。

匈奴人避開李殷過度用力打出的拳頭,欺身而上,李殷再想退時,已經晚了一步。匈奴人還以一記重拳,重重地擊打在李殷的胸膛。

猶如被鐵錘敲擊一般,李殷喉頭一腥,人倒在了地上,嘴角溢位了一絲血跡。匈奴人乘勢追擊,起腳待要往李殷頭上踢……

說時遲那時快,一道烏光簌地飛了過來,匈奴人急忙後退一步,烏光從他眼前一寸之寸閃過,咄的一聲,一根筷子釘在了掛在牆上的客房門前鑰匙板上。

匈奴人心中驚駭,要不是他躲避得快,這跟筷子就釘在他腦門上了。他側頭看去,但見坐在桌邊那個人手裡就少了一根筷子。

竇漪房也很吃驚,沒想到她剛才關注的那人是這麼厲害的角色。

李殷的手下們來到他的身邊,將他扶了起來,李殷心裡雖然不服氣,但也不是那種輸不起就刷狠的人,當即跟著眾人退到一旁坐下。

匈奴人轉身正面看著那人,冷笑道:“你們漢人真是狡詐,打不過居然暗箭傷人!”

那個人面色平靜,繼續喝著酒,似乎根本沒在聽匈奴人的話。

那匈奴人惱羞成怒,過去就要掀起他的桌子,可是仍他如何使勁兒,桌子就是掀不動。

這就尷尬了,匈奴人氣急敗壞,揮舞著拳頭向那人打了過去……

奇妙的事情發生了,匈奴人那砂鍋大的拳頭,在距離那人的臉還有三寸之餘的地方停了下來。擋住這一記勢大力沉的鐵拳的東西,居然是一根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