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說,晚娘還真覺得像,“娘娘說的是竇漪房吧,奴婢也覺得像,大約也是她的福氣吧,那日您也看見了,大王對那丫頭還算喜歡,只是後來從來不曾見過,太妃要是喜歡可抓緊了……”

薄太妃點點頭,不知不覺昏昏的睡過去了,晚娘知她是累了,便從屋子裡取出來兩件衣服搭在太妃身上,自己也守著。

見門口小宮娥朝自己招招手,晚娘才過去,一問作甚,她才說是大王來給太妃請安,少不得晚娘自己出去,見了劉恆行了禮,“大王萬福。”

劉恆見是晚娘,也敬著三分,“是晚娘姑姑。”

晚娘頷首笑道,“大王這會子來的早了些,午後燥熱,太妃已經歇下了,不然奴婢領著您去偏殿吃茶?太妃一會子醒了再說話?”

劉恆應了,由著到了偏殿,說想吃一盞玫瑰茶,卻不知宮裡有誰製茶好的,晚娘笑說太妃近來新收進宮裡一個宮人,烹茶可妙,太妃這些日子越性連晚娘的茶也不吃了,都是由著那人服侍著,劉恆吃驚,“哦?不知是誰竟有這樣厲害的本事?”

晚娘笑盈盈的讓大王等著吃茶便是了,又勾起劉恆心底無比期盼出來,晚娘便從後面出去,再見晚娘的時候身後領出來一個身穿竹青色小衣兒的宮娥來,劉恆認得,這是那日梅花低下的人。

“大膽!”劉恆不覺蹙起兩道劍眉,嚇得晚娘不知是和狀況,同著竇漪房一一的跪倒在地上,竇漪房只是呆呆的,也不敢抬頭去看,晚娘更是不解,也不敢問。

劉恆不緊不慢地走到竇漪房身旁,“抬頭。”

還沒等竇漪房聽清,他又道,“那日你騙朕?”

竇漪房才知劉恆為何惱了,欺君可是死罪,她裝作無所謂,鎮定自若的搖頭,“回大王,奴婢並沒有騙您,從前奴婢遇見您的時候,奴婢確實是雅蘭宮裡的人,半個月前奴婢才到太妃這兒來的……”

幾句話就抹平了劉恆的眉頭,他看向晚娘,晚娘也說,“大王,漪房姑娘確實是半月之前在到太妃這邊來的……”

那人傻站了一會,叫別人看上去卻是威儀無限,他緩緩伸出手來,“起來吧!!”

竇漪房愣了一會,她照舊是退後了兩步,緩緩的起身,“謝您啊!!”

她心底知道,劉恆一定惱了,上次她也是這樣,毫不領情的就走了,他肯放過她一條性命已經是天恩了。這次更何況晚娘也在這兒,他的臉面又何存。

卻見他若無其事的收回了手,竇漪房端莊笑說,“奴婢手裡捧著茶,大王可是笑奴婢多長了隻手?”晚娘奇看了這一應對,卻見劉恆不怒反笑,“有趣,既然捧著茶,就拿過來。”

接過茶,他輕撫了上頭漂浮著的茶花,還沒有放到嘴邊,“倘若味道不佳,本王可是要罰的……”一口下去,竟然是清香絕甜,而後又有龍井之香,碧螺春之韻,笑靨也嫣然了,“看來本王是想罰也罰不得了……”

說的晚娘在後面直笑,她已不動聲色的退了下去,放下隔簾,悄悄遣散了眾人,自個兒往太妃那邊去了。

劉恆擱盞,竇漪房垂手站著,時不時的瞄著劉恆,卻見嘴邊浮著淺淺的笑意,“怕本王吃了你?”竇漪房搖頭,只說不知,劉恆索性一把摟她入懷,“那日你倒是跑得快,本王還要問你是誰,把你名姓給忘了,今兒可告訴本王?”

她臉上紅了一片,也不知是羞還是惱的,自古帝王如此,連名姓也不知道就可以臨幸了嗎?她抬頭望去,那個人眉宇之中竟然同自己弟弟有幾分相似,或許是吧,他們本來就是一父所生下來的。

“奴婢竇漪房。”她糯糯的出聲,劉恆卻覺得她可愛,也顧不得這是太妃宮中,只將人摟在了懷中,小心翼翼的去撩她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