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氏的臉徹底黑了下來,她板著臉:“桑進才,你說啥?”

桑進才趕忙跟鄧氏解釋:“娘,樂勇的親事有我和三娘,你上了年紀就別操心了!再說,樂勇才十六歲,他上面樂剛沒說親,還有小妹,娘,樂勇的事,真的,就不用你操心了!”

鄧氏狠狠盯著桑進才,她指著自己的鼻子:“你的意思是,我管不了你們家樂勇是吧?桑進才,你長大了,翅膀硬了,你看不起你的親孃了,嫌棄你親孃了,是嗎?”

桑進才使勁搖頭:“沒有啊,娘,我沒有!”

“你沒有?那你剛剛的話什麼意思,你的意思不就是我沒有權力做你們家樂勇的主,對嗎?我知道,你現在兒子出息了,你看不上我和你爹了,你想拋棄我們自己飛,是吧?”

鄧氏無理取鬧,她拽著桑進才的衣裳,一邊哭一邊打桑進才。

沈三娘快要被鄧氏氣死了,她說服不了鄧氏,因為她是長輩,但她可以跟媒婆說:“孫媒婆,我們家樂勇不說親!你們家要說親的是金花和樂剛,他們兩到了年紀,我們家樂勇年紀還小,我和他爹沒有考慮過他成親的事情!”

孫媒婆望著糾結的一家子,忍不住撇撇嘴:“哼,知道了!”

鄧氏想叫住孫媒婆,被沈三娘給擋住了,鄧氏氣得大罵沈三娘和桑進才,特別是桑進才,臉上好幾道被鄧氏抓出來的血痕。

這件事很快被桑老頭個壓下去了,可家裡早就被桑進寶給榨乾了,桑樂盈要出嫁,家裡需要銀子,鄧氏沒有銀子,就跟桑老頭吵架。

麥子全部碾下來了,接下來就是磨麵粉了,桑老頭頭髮有點亂,他瞥了身後的鄧氏一眼,說:“明天去鎮上賣麵粉!你啊,有那閒工夫折騰樂勇的親事,不如想想金花的,孩子都十六了,我出,別人都問我,定了人家迷藥!”

鄧氏惡狠狠瞪著桑老頭:“我不知道金花的親事啊?沒有銀子啊,金花的嫁妝怎麼辦,你想過沒有!”

鄧氏性子惡毒,卻沒啥心機城府,有啥說啥,再說,她一點也不擔心被兒子兒媳婦聽去。

桑樂樂恍然大悟,她就是說嘛,鄧氏怎麼就著急起桑樂勇的親事來了,原來,她操心桑樂勇的親事完全是為了給她小姑嫁人做準備的呀!

“這,這不是……”

“金花早就十六歲了,好不容易有個合適的人家,可人家看不上你們家金花,還不都是因為你家太窮了!”

桑老頭皺著眉頭:“這錢……”

“哼,你自己想辦法吧!”

鄧氏直接撂挑子,不幹了。

回到屋,沈三娘跟桑進才說:“我才知道,她是為了金花!她的金花是她心中的寶兒,難道樂勇就不是了嗎?憑什麼要我的樂勇娶個有錢的媳婦兒給她填桑金花的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