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慶跌跌撞撞的從地上爬起來,眼瞧著許以墨將眾人請進了藥堂。

難不成真是他自己沒留神摔了?

可這個紅印子又是哪裡來的?!

眾人進門之後,許以墨特意等到最後才進,隨即和李懷策並排著往裡面走。

“懷策兄弟,李夫人,我這軍營裡面住著的都是些糙漢子,他們說話沒個把門的,但沒有惡意,希望你們不要介意。”

“無妨。”

虞眠搖了搖頭,顯然並不關心,直接問:“病人呢?”

許以墨指了指旁邊的一個士兵,說道:“帶李夫人去看一下郭映。”

“是。”

虞眠先跟著士兵走了。

許以墨有心跟李懷策多說幾句。

“韓慶你也認識,就是個沒心眼的直性子,你別跟他一般見識。”許以墨歉聲道。

李懷策淡聲道:“無妨,我這人也比較直,有什麼不痛快的,當場就報了。”

許以墨愣了下,隨即笑道:“你這性子倒是一點也沒變,方才我看你這般擔心她的模樣,還以為你轉了性,原來對待旁人,還是一貫的冷淡。”

“……”

李懷策扯了扯唇角,還未答話。

許以墨拍著他的肩膀道:“咱們也進去吧,讓我好好瞧瞧弟妹的本事。”

**

藥堂由一個接著一個的小隔間串聯而成,中間的廊道又窄又長,不過四面透風,裡面倒也沒有什麼難聞的氣味。

而且這個隔斷的設計,虞眠非常的喜歡,起碼從一定程度上杜絕了傳染的可能。

想來跟著許以墨的軍醫,也頗有幾分本事。

剛走進廊道,長廊盡頭便爆發出了一陣陣的鬨笑聲。

“話說,師徒四人又來到了一個名叫獅駝嶺的地方,你們猜這地方的頭頭,是個什麼東西?”

“什麼東西啊?”

“笨吶!都說了叫獅駝嶺了,當家做主的肯定是獅子嘍!”

“哎呀,你別打岔,繼續說呀,然後呢?師父是不是又被妖怪抓走了?”

狹窄的醫房內,身穿裡衣的少年郎吊兒郎當的倚靠在牆上,他敲著二郎腿,神采飛揚,說到興致之處,自己還會忍不住拍手叫好。

周遭圍了不少過來聽故事計程車兵。

有些腿上纏著繃帶,有些胳膊掉在脖子上,但氣氛歡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