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別別!別丟!”

虞眠看出李懷策的意圖連忙阻止,“這些草可是寶貝!有了它,三寶的腿也能少受些罪。”

“什麼?你說真的?”

李懷策將信將疑。

就連旁邊的差役也是滿臉不相信,“夫人,您還是小心些吧,這些草毒性很大,萬一中了毒,在這種窮鄉僻壤的地方,可沒有好大夫為你醫治。”

“放心吧,大夫就在你跟前呢。”

虞眠似乎很開心,連說話的聲音都不自覺拔高了幾分。

不遠處的營帳忽然被人掀開了門簾,從裡面走出來一個身高八尺,器宇軒昂的青年男子。

此人穿著一身鎧甲,威武神氣。

不過他臉上的表情,看上去比身上的盔甲還要冷。

“說什麼呢,這麼熱鬧?”

“見過將軍!”

旁邊的差役見到此人,立即低頭抱拳。

李懷策站在虞眠身旁,低聲提醒了句:“東平營的許將軍。”

許以墨?

也就是許以青的哥哥?

虞眠低眉順眼的微垂著頭,朝著許以墨的方向行了個女禮。

“起來吧。”許以墨道。

旁邊的差役立即解釋道:“這位夫人方才拔了一些毒草,屬下擔心這位夫人不清楚狀況,所以多提醒了幾句,不成想卻擾了將軍,屬下知罪!”

“本來也沒有休息,哪有什麼擾不擾的?”

許以墨按了按眉心,淡聲道:“這些草有毒,李夫人還是少碰為妙,要不是這些草植不易清理,我早就派人將它們全部剷除了。”

虞眠早就注意到了,這些草植周遭有被火燒過的痕跡。

但是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這種草原本就非常耐旱,就算沒有春風,之前燒過的植被,零落成泥,化作養料,後面長出來的草會更加茂盛。

虞眠莞爾一笑,緩緩道:“將軍既然覺得麻煩,不如把這些草交給我處理吧。”

“你?”

許以墨先看了一眼李懷策,又把目光轉過來,“李夫人難不成有什麼妙用?”

這時候,旁邊的差役走到許以墨跟前,低聲補充道:“方才聽這位夫人說,這些草是寶貝。”

“寶貝?”

許以墨臉上露出幾分笑容,隨口道:“若夫人真能變廢為寶,本將軍自然要拭目以待,只是不知道夫人要做什麼?”

這個許以墨看著嚴肅,倒是個隨和的性子。

虞眠索性直言道:“只要將軍允准讓我每日都可以過來拔草即可。”

“只是這樣?”

許以墨回味著虞眠口中的‘每日’二字,眼底不免溢位幾分警惕,倒失了方才的隨性。

見他猶豫,虞眠也沒有催促,只是淡聲補充了句:“我沒有銀錢可以買賣,但是我可以幫將軍瞧一瞧之前那位中毒的小兄弟。”

話音落下,許以墨頭一次用正兒八經的目光打量了虞眠一眼。

他挑了下眉,唇角帶著淡笑:“你會醫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