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忠打量著虞眠,眼底驚豔。

之前聽說李懷策成親的時候,他也沒有去觀禮,聽說是娶了個從外面逃荒來的,不成想模樣竟是如此標緻。

虞眠擰了下眉,拔高音調:“村長?”

“哦哦哦,這就是懷策的娘子嗎?我是陳忠。”

陳忠抬起指尖撥了撥臉上的兩促鬍子,看上去笑容可掬,是個溫和的性子。

“今日找你來,其實就是想問問陳虎的事情。”

陳忠指了指旁邊的劉氏,“陳家的娘子說陳虎的臉上被你寫了字,用了各種方法都洗不下來,我身為村長,自然也該瞭解一下事情的起因,你且來說說吧。”

見村長態度這般和藹,劉氏當即便擰起了眉頭,十分不悅。

“村長!你怎麼……”

“你先別說話。”

陳忠直接打斷劉氏,眼睛盯著虞眠道:“我也不能只聽一面之詞,你說說吧。”

雖然陳忠的態度持中,但他的眼神總讓虞眠覺得不舒服。

所以虞眠的態度也有些冷,“請問村長,您可知我往陳虎臉上寫了什麼字?”

“陳家娘子方才已經說過了。”

“好。”

虞眠笑了笑,又問:“那她有沒有告訴你,我為什麼要寫小野種這三個字?”

“這個倒是沒說。”

陳忠看向劉氏,反問道:“陳家娘子,陳虎可有告訴過你?”

劉氏心虛道:“還能因為什麼?她就是心腸歹毒!我家孩子好端端的在她家玩,結果還要被她這個大人欺負,哎呀,我兒子的命怎麼這麼苦啊!小小年紀,被人罵小野種,我這個當孃的可真是心疼死了……”

劉氏捂著手帕,沒說幾句,又開始哭鬧起來。

陳忠煩躁的皺起眉頭。

旁邊清冷的嗓音響起:

“第一,是陳虎先動手打了我家二寶!第二,也是陳虎先罵二寶是小野種的!

第三,我虞眠說話做事向來奉行,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念在陳虎年紀小,所以才沒跟他動手,只是寫了三個字而已,你要是再敢在這裡顛倒黑白,胡說一通,陳虎就不是脫一層皮這麼簡單了!”

“你!”

劉氏氣的直接坐到地上,扯住陳忠的衣襬哭鬧起來。

“村長你看她!當著你的面,她都敢威脅我,以後指不定會做出什麼喪心病狂的事情,村長,你得為我做主!”

“做主做主!我不弄清事情的緣由,怎麼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