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酒店之後,顏瑤就忍不住問任昧:“任總監,如果我沒觀察錯的話,剛剛記者之中是不是有一些騷動?您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任昧看了顏瑤一眼,像是沒料到一顏瑤會問這個問題,過了幾秒鐘才回答說:“這是我第一次帶女伴出席宴會。”

這個回答一出來,顏瑤在心裡也掀起了譁然。

任昧這麼說,顯然意思不是這是他第一次參加宴會所以才第一次帶女伴,而是他以往出席宴會都是獨自一人參加,而這一次卻邀請了她。

顏瑤在心裡組織了一下語音,才謹慎地說:“那我很榮幸成為了您的第一個女伴,不過,您在之前為什麼沒有邀請過女伴呢?”

任昧用一種顏瑤是在明知故問的眼神回望過去,“只有你最合適我這條禮服。”

這句話又透露了一個資訊。

這件禮服沒有出現在時裝週上,也沒有出現在過去任何一個地方。

這也許是任昧正式開始設計女伴禮服開始的第一件,他沒有找到適合禮服的女伴,所以從此很多年都獨自參加宴會。

這樣想著,任昧似乎是一個很注重儀式感的浪漫的人。

顏瑤有一點被觸動到,看向任昧,難得誠懇地說:“任總監,真的很感謝你對我的欣賞。”

任昧挑眉,神情看起來有一點不屑,“我只是對自己的作品要求嚴格,和你沒有關係。”

顏瑤知道任昧講話的性格就是這樣,倒也沒有覺得自取其辱,點點頭,和任昧邁入晚會大廳之後,正式開始時裝週的應酬。

宴會是時裝週必不可少的重要環節,因為宴會的舉辦重點是鞏固品牌關係。畢竟宴會才是社交重地。一場宴會幾乎網羅了一個城市裡最愛社交的人們,而宴會正是造就時尚圈繁榮最重要的一環。

任昧作為H.C的總監加大少爺,成為了這場宴會當之無愧的社交中心,不管是大的小的人物都紛紛過來打招呼。

這其中包含了很多個不同國家的人,他們有的會說這個國家的語音,有的帶著翻譯,和任昧聊著天的同時,也還會把目光和話題拋到顏瑤身上。

畢竟任昧有史以來出席宴會第一次帶的女伴,很難讓人不聯想到任昧以後的結婚物件和H.C的聯姻企業上。

一位白髮蒼蒼的老人拄著玉石柺杖,語言是純正的小語種,一邊和任昧說話一邊不時看向顏瑤,“加百列,這是你第一次帶女伴出席,或許你可以介紹一下這位美麗的女士?”

加百列是任昧的外文名,任昧聽著這話,目不斜視,“只是我看中的一個女伴合適人選而已,並沒有什麼值得特別介紹的地方。”

顏瑤完全聽懂了他們的對話,臉上保持著合適的微笑,就像是沒聽懂一樣。

但老人卻依舊將目光轉向顏瑤,“你好,我叫利奧,可以知道女士的名字嗎?”

顏瑤露出一個大方的笑,語調和老人如出一撤的純正,“我的外文名字叫拉蒂,但我並不經常用。如果可以的話,我更希望您叫我的中文名字。我的中文名字叫顏瑤,您可以直接叫我瑤。”

顏瑤流利的外語讓在場的另外兩人都滑過意外的神情。

而老人湛藍的眼珠中閃過一抹思索,他問:“好的,瑤,你的外語很流利,請問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學習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