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陛下。”

“怎麼能不用,你可是大鳳的功臣,是名留青史的英雄,孤必須要給你指一門親事!”景帝興致勃勃,壓根不管紀昊願不願意。

此時太極宮已除,自己的心頭大患徹底消失,他感覺整個世界都變得明亮了許多。

紀昊低著頭,眼中閃過一絲不耐。

他總是喜歡做一些多此一舉的事情讓人生厭。

景帝並沒有察覺到他愛卿的不喜,而是目光不斷的在朝堂中的文武百官之中游移,尋找合適的人選。

終於,他的目光落在了左相的身上。

“左相,我記得你的次女今年到了嫁人的年紀。”

左相向前一步對著景帝恭敬道:“陛下明察,小女秋雨已經許配給江州的魏家,下個月便要成親了。”

景帝眉頭微蹙,“之前怎麼沒有聽你提起過,你不會是故意推辭吧?”

景帝看著左相十分的不耐,之前就是他主張讓自己下罪己詔,這老東西,是不是故意不給自己面子。

“陛下多慮了,小女的婚事是自幼便定下,絕無半分作假。”左相說到這裡轉身看向一直都沒有說話的紀昊,道:“如果大將軍不嫌棄的話,臣的侄女郭瑜是微臣大哥的遺腹女,自五年前便一直在相府中教養,也是容貌出眾,才學斐然。”

景帝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其實他剛剛提出讓左相的次女嫁給紀昊已經有點後悔。

現在的紀昊本身就權勢滔天,要是再加上左相的權勢,以後朝堂之上豈不是他們二人的一言堂。

這麼一想的話,左相的那個侄女倒是比左相的次女要合適多了。

“我看就她吧!”

“臣已經……”紀昊的話說到一半,就被一個聲音略顯蒼老的人打斷。

“謝陛下恩典!”

紀昊皺著眉頭看向已經跪下謝恩的父親,久久不語。

他不能當朝否定了自己的父親,再拒絕自己的君王,否則肯定會被別人詬病,雖然他現在受人詬病也不少。

下朝之後,紀正簡單的和左相商量了一下下聘的時間,便自顧自的往宮門口走去。

紀昊看著自己突然健步如飛的老父親,嘆了口氣,倒是也不必如此怕自己責怪於他,早知現在,剛才就不應該在朝堂之上一口答應。

紀昊雖然現在沒有去找自己父親的麻煩,但是回府之後還是去了自己父親的書房。

紀正原本歪歪扭扭地坐在書房的椅子上偷看新出的話本,結果看到自己兒子推門而入之後,立刻將話本扔到腿間,拿出一本兵法放在眼前,甚至期望這本兵法可以擋住自己兒子的詢問。

“父親,您今日不該答應。”

紀正一聽立刻不幹了,“怎麼了,老子給兒子答應一門婚事礙著誰了!你也不看看你多大年紀了,老子在你這個年紀孩子都四五個了!”

“那活下來幾個呢?”

紀昊一句話噎的紀正閉上了嘴巴,他放下手中的書看向對面的紀昊,“你當真不知道我為什麼替你答應。”

“我知道,您怕我風頭過甚,惹眾怒,犯天威。”

“既然知道又何必來問我,你本來就已經在風口浪尖上。”紀正說到這裡嘆了一口氣,“太極宮,你真的不該碰。”

“太極宮已經沒了。”

“這句話說出來你可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