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夫人躺在床上,眉頭緊皺。

金玉看著金夫人被灼傷的胳膊和臉,眼中寒光閃閃。

金夫人確實不是自己的親生母親,但是她做的不比一個親生母親少。

所以,她絕對不會放過那些傷害了金夫人的人。

金玉確定金夫人睡著之後起身,走出內室後,吩咐房間裡的人徹夜守著金夫人,自己往院子裡走去。

金玉剛走出院子,就看到了站在院子中間的金如晟。

“這麼晚不睡覺,你在這裡做什麼?”

“阿姐,我想和你一起去。”金如晟語氣堅定,一夜之間,彷彿成熟了好幾歲一般。

“你還小……

“我不小了,阿孃都要準備給我議親了,你不要總是把我當做小孩子對待,我也可以為這個家裡做點什麼。”

金如晟說著上前抓住金玉的袖子,眼中帶了一絲祈求:“阿姐,帶我去,我想親眼看到傷害孃親的人去死,我想親手殺了他們!”

“好。”

夜深人靜的時候,金玉身穿夜行服帶著金如晟以及身後的十個好手摸向之前昱昇帶她去的小飯館。

此時整個街頭巷角,除了偶爾的鳥鳴聲和風吹樹葉的聲音,聽不到其他的聲音。

金玉靠在小飯館後的圍牆上,對著身後的人一招手,便齊齊落在了小飯館的後院裡。

金玉算是在最後跳進的院子,進去的那一刻,帶來的人已經將迷藥吹進了房間裡,等候金玉下一步的指示。

推開門,金玉讓護衛們將小飯館裡所有的人,趁著昏迷全部拖進了之前她和昱昇吃飯的地方。

不大的小飯館裡藏了十幾個人,唯一一個守夜的直接被護衛打暈。

所有人被五花大綁之後,金玉又讓人檢查了一下他們的嘴巴里有沒有藏毒,確定沒有,再直接用水盆將他們潑醒。

害怕的尖叫聲還沒有從他們的嘴裡傳出來,就看到鋒利的劍尖和刀尖指向了他們的臉。

苗族的這群人默默地將嘴裡的恐懼全部嚥了回去。

“我只想問你們一句話,誰讓你們在金大將軍府放火的?”

“冤枉啊好漢,我們都是踏實過日子的小老百姓兒,怎麼會去金大將軍家裡放火呢!”

“就是啊,我們就是個開飯館的!”

此起彼伏的冤枉聲響起,金玉看著周圍的護衛點點頭,其中兩個拿出兩罈子味道濃重的雄黃酒全都倒在了這群人的身上。

當濃度很高的酒液倒在他們身上的時候,他們全身都僵硬了。

眼前這個女人未免也太狠了,還沒有聽他們說完呢,竟敢在他們身上倒酒,還是雄黃酒。

“你猜我為什麼不找別人,偏偏來找你們?”

金玉說著,又從門口走進來兩個護衛,將一些苗族的服飾和武器扔到他們的面前。

其中一個,金玉在別院聽到過他的聲音,又在小飯館吃過他做的飯的那個男人,看著蒙著臉的金玉道:“金大小姐,金家的事情確實不是我們做的。”

既然身份被拆穿,金玉直接將臉上的面巾摘了下來。

“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先生?”金玉語氣溫柔,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們的朋友,而不是把他們綁起來想要殺掉他們的惡人。

“溫術。”

“好,溫先生,不是你們做的,那是誰做的,你有證據嗎?你可以找到它們嗎?”

金玉的接連幾個問題讓溫術默默地吐出一口濁氣,他道:“我們苗族並不是密不可分,起碼在聖女死後,我們就分為了兩個陣營,一個是以我為首,暫居京城,等到合適的時機重回苗寨;另外一個是以楊措為守的激進派,為聖女報仇,為族人報仇。”

“想必當時去金大將軍府上縱火的應該就是楊措他們那群人,真的與我們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