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二離開之後,金玉一直以為第一個等來的肯定是那個什麼潁國公家和趙都統家的小姐,怎麼也沒有想到竟然會是蒼凜和百陵。

兩人進來的時候金玉正舒服慵懶的靠在之前蒼凜給她找來的雪熊毛皮上,身上還蓋著紅色的火狐毛毯,整個人像是一朵開在雪地裡的紅色嬌花,豔麗奪人。

“若兒,我喝了幾杯了?”

“回姑娘的話,五杯。”

金玉聞言拿起面前小木方桌上的酒杯,目光從蒼凜的臉上挪到外面的夜空中,“那是該醉了,都出現幻覺了。”

說著,金玉靠在雪熊皮上,望著窗外的夜景,悠哉地喝著手中的清酒,一點要起身給蒼凜行禮的意思都沒有。

主子可以使性子不行禮,但是若兒她們這群做奴婢的卻不可以。

若兒她們走到蒼凜的面前剛要行禮,就被蒼凜擺手免去了禮節,他看著窩在軟榻上舒適愜意的金玉,眼中有一抹自己都沒有注意到的放鬆。

“都出去。”

“喏。”

一聲令下,轉眼間整個清月軒只剩下了金玉和蒼凜兩個人。

沒有他人在場,蒼凜顯然更自在了許多。

他走到金玉的身邊,一把將窩在軟榻上的金玉抱在懷中,俯身在她的脖頸處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金玉則順勢抱上了蒼凜的脖子,她眨著自己瀲灩如秋水的眸子望著蒼凜,下意識地在自己身上用上了一點催眠。

這催眠之所以用在自己的身上而不是用在蒼凜的身上,是因為蒼凜太過警覺,一旦發現自己對他用了手段,肯定會立刻將自己棄之如敝履。

金玉將自己催眠地更加依賴、愛戀蒼凜,至於防備心這種東西,演的戲多了,自然可以很好地掩藏。

“陛下?”

“是我。”

金玉仔細端詳著蒼凜,突然鬆開摟住他的脖子,將自己賭氣似的在蒼凜地懷中背過身去。

“讓你喝酒,出現幻覺了吧!”

蒼凜哭笑不得的看著一邊罵自己喝酒出現幻覺,一邊又在自己懷中坐起身去拿面前的酒壺給自己倒酒。

“小酒鬼,酒量如此之淺還如此貪杯。”

金玉抱著自己的酒杯愜意地抿了一口,“只有喝醉了才可以看到陛下。”

蒼凜看著抱著酒杯轉向窗戶的金玉,突然鬼使神差的開口問了一句,“哪個陛下?”

金玉的眼眸微垂,在蒼凜看不到的陰影中勾了一下嘴角,“陛下就是陛下,玉兒最喜歡陛下。”

“玉兒?”

“嗯。我是玉兒啊!”金玉轉過身迷惑的看著蒼凜,似乎不解他為什麼忘記了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