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小會兒,眾獸人驚異地發現,兔凌凌竟然在吸狼白的血。

而狼白雖然很疼,卻仍舊忍耐著。

“這……怎麼會這樣?”孔向雪吃驚地說,“從來沒聽說過獸人會吸別的獸人的血!”

突然,狐歡驚呼一聲:“孃的眼睛好像在恢復正常了!”

聞言,他們連忙看去,果然,兔凌凌眼底的血紅正在慢慢褪去。

而在她的眼睛徹底恢復正常之後,她終於鬆開了狼白,抬手抹了一下嘴角的血,雙眸空洞地問:“我……這是怎麼了?”

“凌凌!”兔懷激動地走過來,“你沒事了?”

“外公?”兔凌凌一臉茫然,“我好像睡了很久,做了一個很長的夢……我怎麼感覺嘴裡有一股血味兒?呸呸!”

見她好像終於恢復了正常,眾獸人都是鬆了一口氣。

剛剛兔凌凌在吸了狼白的血之後,就從那種癲狂的狀態中脫離出來了。

難道獸人的血能夠讓兔凌凌恢復正常?

可是……會不會復發?

復發之後,難道又要給兔凌凌喂血嗎?

這麼一想,眾獸人的心又提了起來。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兔凌凌見他們的臉色不對,連忙問道,“狼墨呢?”

“嗚嗚嗚,娘!”

崽崽們都撲到她身邊,高興地哭了起來:“娘,你終於恢復了!”

“恢復?我之前怎麼了嗎?”兔凌凌越來越糊塗,“向雪,你怎麼受傷了?”

“我沒事啦。”孔向雪笑著說,“剛剛不小心摔了一跤。”

如果讓兔凌凌知道,是她發狂的時候弄傷的,她肯定會自責……

兔凌凌現在這個樣子,已經夠讓孔向雪心疼了。

“凌凌,沒事了。”兔懷安撫她道,“你就是之前被綁架的時候受了驚嚇,所以昏迷了幾天,現在已經好了。”

“那,狼白肩膀上的傷口是怎麼回事?還在流血……”兔凌凌心裡湧起一陣不安。

她嘴裡還有血腥味。

難道,是她咬的?

可她怎麼什麼都不記得了啊!

這就是俗話說的,兔子急了還會咬人嗎?

“沒事。”狼白抬手捂住肩膀上的傷口,笑著說,“就是你之前受到的驚嚇太大了,剛剛還沒醒過神兒來,咬了我一口,不是很嚴重,一會兒包紮一下就好了。”

“對不起。”兔凌凌愧疚地說。

“你跟我不用道歉。”狼白摸了摸她的頭,眼底一片溫柔。

在這裡的所有獸人,包括崽崽們,都很默契地沒有跟兔凌凌提起她癲狂狀態的事。

她們不想讓兔凌凌害怕。

“兔瑞,快去請族醫過來,給狼白包紮一下。”兔懷吩咐道,“還得瞧瞧凌凌的身體怎麼樣了。”

兔瑞點點頭,立刻就離開了。

“還有孔姑娘!”狼右一臉緊張地說。

看到孔向雪身上的傷,他可心疼死了。

不過現在,其他獸人的所有注意力都在兔凌凌身上,因此沒有獸人意識到他對孔向雪格外關心。

“凌凌,你現在感覺怎麼樣?”虎啟擔憂地問,“有沒有什麼地方不舒服?”

“沒有。”兔凌凌搖了搖頭,“就是感覺有些頭暈。”

“那一會兒讓獸醫好好給你看看。”兔懷心疼地說,“快躺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