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歹是個雄性,若是勉強一個雌性,那豈不是丟盡了雄性的臉?

小雌性真是多餘擔心了。

院子裡有塊大石頭,兔凌凌坐在上面發愁。

要怎麼跟大反派說她不想交配的事呢?

說自己大姨媽突然造訪?

不對吧,獸世的雌性和人類身體並不完全一樣,好像是不來大姨媽的。

要不然,她就豁出去了?

說起來,大反派那麼帥,身材又那麼好,要是真跟他交配,還不知道是誰佔便宜呢!

她幹嘛要想這麼多?

兔凌凌給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設,又加油鼓勁了一番,便從石頭上站起來。

這時,她突然聽到附近好像有動靜。

“誰?”她嚇得打了個哆嗦,下意識地想喊大反派。

可她馬上要喊出口的那刻,突然反應過來點什麼,壓低了聲音,小聲叫了一句:“鷹澤?”

周圍沒動靜了。

兔凌凌皺了皺眉,又小聲喊道:“鷹澤,是你嗎?你沒走?”

緊接著,她突然聽到了撲扇翅膀的聲音。

她抬頭一看,一隻雄鷹正在空中盤旋。

“鷹澤!”她高興地輕喊了他一聲。

雄鷹慢慢地停在她前面,隔了一段距離,然後化成了人形。

果然是鷹澤。

“原來你沒走,我還一直擔心你呢。”兔凌凌說。

“擔心我?”鷹澤深深地凝視著她,“擔心我什麼?”

“你沒吃的啊!”兔凌凌說,“當然啦,你那麼厲害,找到食物肯定是可以的,但是你喜歡吃的辣條,喜歡喝的可樂,可都沒有了。我還想讓你帶一些走呢。”

聞言,鷹澤沒吭聲,眼底似乎閃過幾分失落。

“說起來都怪你,幹嘛要說那種會讓狼墨誤會的話?”兔凌凌忍不住埋怨,“我們兩個只是朋友而已,如果跟狼墨說清楚了,他肯定會同意讓你留下來的!現在想說清楚,都來不及了。”

“只是朋友而已?”鷹澤意味不明地重複了一句這幾個字。

“是啊!”兔凌凌莫名其妙地看著他,“要不然呢?”

鷹澤:“……沒什麼。”

“算啦,現在都已經這樣了,我給你拿點可樂和辣條你帶上,對了,我還有句話想跟你說。”

兔凌凌剛想進空間,突然想起了什麼,對鷹澤說:“關於別人都說你是災星的事,你別放在心上。”

鷹澤一怔。

他沒想到她竟然會提起這個。

“不過,我看你的樣子,應該自己都把自己當災星了吧?”兔凌凌撇了撇嘴,“怪不得你一直離我們那麼遠。有沒有搞錯!這個世界上的事情,瞬息萬變,生老病死、生離死別都是常有的事,憑什麼都扣在了你頭上?”

雖然她也覺得,鷹澤的家人一個接一個地出事,有點反常。

但是她並不認為鷹澤是個災星。

“可是,自從我出生之後,我身邊的親人,一個接著一個,全都沒了。”鷹澤苦笑道,“一開始我也不想相信,可是,自從我父親也去世……我不得不開始相信。”

“那你說,你之前抱過我,離我那麼近,為什麼我一直沒事?”兔凌凌理直氣壯地說,“還有啊,這幾天你一直都跟我們在一起,如果你真的是災星,你以為離我們有一段距離就沒事了?你清醒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