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靜芸看著他遲疑片刻,最後還是開口問:“我就是來看看你的情況,之前給你的藥方,你應該已經照著服用了吧。”

她之前因為鈴蘭的事,只是匆忙託人將藥方給他,直到今天才有空過來確認他的情況,自己所少有些內疚。

許知寒聞言輕咳幾聲,掩飾住了臉上的尷尬,繼續說道:“嗯,已經服用了。說起來還真是讓你費心了。我這些時間一直在調養,身體感覺已經好多了。”

“那就好。”江靜芸點了點頭,因為他的話心中鬆了口氣,接著問:“請問這位是?”

“哦。”許知寒這才歉意道:“怪我失禮忘了介紹,這位是左侍郎的兒子,周鶴輕。”

左侍郎?江靜芸聽到這三個字微楞。

而後意識到這位就是前不久那被刺殺的倒黴催的兒子,這還真是……

江靜芸不免有些尷尬,不過她還是很快掩去神色,若無其事的看著對方打招呼:“周公子好。”

“江姑娘。”周鶴輕微微點頭:“久仰。”

周鶴輕這少年看起來文質彬彬的周身帶著書生氣,看起來和許知寒的氣質有些相似,唯一的區別就是身上少了那一股病氣,看起來健康許多。

江靜芸在看了他片刻後,才轉而看著許知寒問:“其實……我這次來除了看你之外,還有別的是想問你,能否借一步說話?”

許知寒點頭同意,“當然可以。”

“不好意思,我去去就來。”他和周鶴輕打了聲招呼。

周鶴輕擺了擺手對此並不是很在意。

而後兩人這才起身離開涼亭往外走去。

他們兩人走出涼亭來到外面之後,在花園的另一角停了下來,江靜芸問:“那什麼,我有件事情需要確認一下。”

許知寒笑道:“有什麼事情,你儘管問就是。”

“我想問問,你知不知道剛才那少年家裡,最近是什麼情況?”江靜芸看著他問。

其實她之所以會問許知寒這個問題,完全是臨時起意。

畢竟在來之前自己也沒想到,會在他這裡遇到左侍郎的兒子。

既然都已經遇到了,她自然要抓住機會打聽一下情況,看看能不能從對方口中得知一些訊息。

聽到江靜芸的問題許知寒略微皺了皺眉,但很快恢復平淡。

“即便我和周和慶有些交情,但他家裡的事我平時不怎麼問,所以還是並不是太清楚。”他看向江靜芸道:“不過你若是想打聽他的情況,我可以幫你問一問。”

聽到許知寒的答案江靜芸眼睛微亮,“多謝了。”

許知寒擺了擺手:“客氣。”

江靜芸也知道現在並不是問許知寒太多細節的時候,於是便不再及繼續追問。

而許知寒在沉吟片刻後,還是又道:“周鶴輕他爹周千山在上京還是有些根基,屬於煜王一派,他的死確實挺蹊蹺,這事刑部官府的人還在調查,我想這你應該知道。”

說著他又道:“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關注這件事,但我勸你還是小心些,儘量別讓人知道你在調查這事,不要引起一些不必要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