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她體內除了中毒之外還有別的東西,到底是什麼?”謝斐然直接看著她問。

玄玉聞言語氣無所謂的回了句:“你問她。”

丟下這句話後,她就不再搭理他們了。

謝斐然只好帶著江靜芸一起離開。

不過上了馬車後,謝斐然還是忍不住問江靜芸:“剛剛到底是什麼情況?你難道連自己的性命也不在乎了嗎?為什麼不說清楚你身體的情況到底是因為什麼?到底是怎麼回事?”

江靜芸看了他一眼,繼而輕笑:“你管那麼多閒事做什麼?人家大夫都說了沒辦法。”

無能為力的事,何必糾結呢?

“看來你是真的不在乎。”謝斐然聽到她這麼說後諷刺輕笑。

而後他冷著一張臉,乾脆沉默著不再說一句話。

江靜芸坐在一旁,被他周身的低氣壓影響,一時間心裡也有些氣悶。

其實她也沒想到,秦眠託溫弋送過來的藥居然會有問題。

不過仔細想來,既然要殺她的人出自冥銑閣,那麼這件事其實也沒什麼值得驚訝的。

冥銑閣能讓自己好過了,這事才奇怪呢。

想了想,江靜芸還是對謝斐然道:“這事你就別管了,本來那個玄玉就不一定能治我身體裡的毒,我同樣也是一個醫者,我還能不瞭解自己身體的情況嗎?”

謝斐然依舊沉默著並沒有回應她。

江靜芸無奈也不再說什麼。

之後二人都十分安靜的坐著,各懷心思卻又同樣的在發愁。

即便謝斐然因為這事生氣,卻也拿她無可奈何。

兩人就這麼沉默著,一路回了在雲州臨時住的小院。

只是到地方後下馬車剛走到門口,江靜芸就隱約聽到院裡傳來十分熱鬧的聲音。

而且那聲音還比較熟悉。

索性江靜芸加快腳步走進去,進了院子後看到果不其然是謝風和謝柳兩人,她不禁有些喜出望外。

“哎呀,原來是你們兩個回來了。”江靜芸笑著朝他們走過去,邊走邊語氣輕鬆的問:“怎麼樣?你們都沒事吧?”

其實在說話間江靜芸就已經透過目測判斷,這兩個孩子是沒缺胳膊沒少腿,一點事都沒有。

除了謝風看起來有些疲憊,臉上還有一個小小的剛結痂沒多久的傷口之外,她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不過她還是十分關心的朝他走過去,一邊打量一邊問:“你的臉是怎麼回事?偏偏傷在臉上,這麼不小心仔細破相哦。”

說著她伸手試圖掰過他的臉檢視,卻被謝風下意識避開。

而後他語氣平淡道:“我沒事,你也不用太擔心。”

“是嗎?”江靜芸有些狐疑的看了他一眼。

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謝風這次回來,看她的眼神總有些不對勁。

總是避開她的眼神,難道是因為有什麼事隱瞞了她?

謝斐然在一旁語氣冷淡道:“你還擔心他們,他們能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