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眠因為江靜芸的話停下動作。

趙業忱則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般爬到她面前祈求道:“當然了,你要什麼我都可以滿足你,求你讓他別殺我。”

“好。”江靜芸微微勾唇想了想道:“那我要你放過我二哥,以後再也不準招惹他,並且也不準再欺負其他人。”

“可以可以,我都可以答應你。”趙業忱點頭如搗蒜,答應的十分利索。

江靜芸這才是鬆了口氣,她這次也算是替江雲堂解決了後顧之憂。

他應該不敢在招惹她二哥了。

江靜芸對秦眠使了個眼色,讓他放過那小子。

秦眠這才終於收手,趙業忱則如蒙大赦般跌坐在地上,大口的喘著氣。

“接下來怎麼辦呢?我們是不是該回去了?”秦眠看著江靜芸問。

江靜芸點頭:“當然了,我們走吧。”

說著她攙扶江雲堂起來。

時間已經過去這麼久,他們再不回去家裡人該擔心了。

秦眠連忙上前幫她扶江雲堂,三人朝府外走去。

出了縣令府邸之後,二人把江雲堂扶到牛車上,然後才駕車牛車連夜往回趕。

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深夜子時,不過院子裡的燈火還亮著。

牛車聽到江家門外時,江家二老立刻從屋裡出來,在看到江雲堂那副慘樣後,兩位老人都十分難過。

“這……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啊?”江父說著又看向江靜芸打量:“芸兒你沒有受傷吧?”

江雲堂還沒有說話。

“我沒事你們放心,二哥身上的傷也只是看起來很嚴重實際上並不致命。”江靜芸看著江家二老搶先道:“也不是什麼大事,問題也都已經解決了,爹孃你們不用擔心。”

“那就好那就好。”江父聽到這話總算是放心。

而江母還是心江雲堂身上的傷,一邊試圖扶他起來一邊忍不住哭泣。

江靜芸見狀又安慰了她幾句,這才和秦眠扶江雲堂進去給他治傷。

幸好有她這個懂得治傷的人在,不然這大半夜的,他們要到別處找個大夫也是困難。

“二哥,你現在覺得怎麼樣。”江靜芸在給江雲堂檢查的時候看著他問了一句。

這人倒是還清醒著,只是一直不怎麼說話回來的路上一路都很安靜,即便是到家了也是如此。

所以江靜芸有些擔心,覺得他是不是被趙業忱那小子給打傻了。

江雲堂轉而看了江靜芸一眼,然後才應聲開口:“我還好,只是……之前在縣令府邸發生的事,我還沒緩過神。說起來我沒想到秦眠那小子那麼厲害,還挺驚訝的。”

“這樣啊。”江靜芸瞬間瞭然,想來她還沒和家裡人說過秦眠的身份。

他在江家人眼裡不過是個無家可歸的流浪者。

在她二哥眼裡更是個什麼都不會的流氓地痞,可能他怎麼也沒想到,今晚會是秦眠救了他。

所以才會這麼驚訝。

只是……

秦眠的來歷說起來也不好解釋,索性她乾脆道:“秦眠這小子畢竟在外面流浪了那麼久,肯定還是有些保命的本事的,你也不必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