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步地退到我身後。

他這是條件反射。

天氣太惡劣,他出門的時候根本就沒有配槍。

他以為他帶了,他上下摸索著。

事實上他什麼也沒帶。

除了我這個人之外。

我們兩個一左一右地立在他們面前。

怒目圓睜地看向他們。

慧姨手下的人就一個特點。

人狠話不多。

刀和長劍早就落伍了。

除非他們特別的自信。

否則沒有一個智力障礙者在出門前會帶那礙手礙腳的東西。

他們舉槍對著我們一陣掃射。

比起範少傑的配槍。

他們的槍更為先進。

連雨水都不怕。

子彈在漂潑的大雨面前行動自如。

我沒有反抗。

也沒有去躲他們的子彈。

而是大聲向身後的範少傑說道。

“兄弟!”

“只要你認真地靠近我,你就不會受到半點兒傷害。”

我的話,範少傑聽到了。

在對待生命的問題上。

範少傑反而就不憨了。

他一刻也沒放過我的衣角。

事到如今,他也只能選擇相信我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

他咬緊牙關一聲也沒吭。

當子彈真的打在他身上而被彈回去時。

他興奮地睜開眼睛。

他不是不相信我。

而是不相信他自己。

從他的表情裡,我就已經完完全全地看出來了。

他不信自己會有超能力。

也不相信這些子彈是經過他的身子之後反彈出去的。

為這,反彈出去的子彈還射殺了好多人。

“兄弟!你相信我不?”

我這是在明知故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