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好久沒有打鼾了,這也是多年來她第一次聽到父親打鼾。

她既興奮又害怕。

她怕父親是有意裝出來試探她的。

她隔著門縫兒觀察了很久。

才發現原來父親是真的睡著了。

她這才長長的鬆下一口氣。

躡手躡腳的從自己的房間裡出來。

一邊走還一邊觀察起父親來。

她不敢給父親關燈。

她慢慢地把身子挪到我的房間門口。

輕輕地敲了幾下門。

“陳侃,你睡了嗎?”

她這是在明知故問。

我的房門是虛掩著的。

還透出一絲絲的燈光。

她只輕輕的一敲,門就開了。

害的她差點兒沒摔個個子。

“原來你真沒休息啊!”

這還真的是她的家,她就更不會把自己當成外人了。

“我還是來和你道歉的,我之前的話,還是希望你不要太往心裡去。”

“杜小姐,瞧妳說的這是哪裡話啊!我陳侃再怎麼說也不是妳想象中的那樣的人啊!真的沒有必要的,真的!”

我有意避開她的目光。

我怕自己會在與她的目光交流中再摩擦出什麼火花。

畢竟,她爹就在外面。

隨時都有進來的可能。

“你小子,你聽我說啊!我說你這個傢伙不要有意的躲著我好嗎?我又不是母老虎,又不會把你吃掉,你總躲著我的目光幹什麼啊?”

“我也不是那個意思。”

我支支吾吾的。

她聽出我這是話裡有話了。

她想聽我把話說完。

“我只是想說,只是想說,妳不是都已經名花有主了嗎?那個葉歸鴻,人家哪兒不比我強啊!人家還是海歸,還是個軍二代,身居要職。”

“得了,得了,你還是先別說了,我就想問問你,這些,你是怎麼知道的?是不是聽到我和我父親之間的談話了?”

她這樣理解也沒什麼錯。

像我這樣的小民百姓,雖然現在手裡也有幾個臭錢兒。

但像葉歸鴻那樣的人,我就算聽說過,也不可能聽說的這麼詳細的。

“哦!我就是聽說!”

現在,我也只能拿“聽說”這個詞來搪塞她了。

我希望她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