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三兒的剛強,我不是第一次見了。

“先不要多說話,多多休息吧!最多也就一個晚上,你們就可以自由活動了,有什麼話,我們留到明天再說。”我離開床頭。

馬總的辦公室裡只有一張沙發,為了救治他們,我特意讓他們從員工宿舍裡搬了幾張床過來。

辦公室裡顯得小了很多。

有吳蛟龍的姐姐在,董梟一個人不是很方便照顧他們,於是我又叫來一位年輕的女員工過來。

昨天在樓下罵我最歡的就是她,看的出來她非常重視這份工作。

今天看到我,表現最積極的也是她。

我剛從衛生間洗手出來。

另一位女員工在門口等半天了。

我的手還沒有擦乾,她就急匆匆地跑了過來。

“陳總好,外面來了幾個人,說是從省城來的,手裡拿著樣東西,說是要當。可還說我們不配看他手裡這樣東西,說什麼也要您出去,這才能拿出來。”女員工的嘴太快,好在我的思維很敏捷,在她結束說話之前,我就已經聽清楚了。

“我下去會會他們!”我把手巾交給她。

幾個人在櫃檯前吵吵鬧鬧的,像是沒有接受過九年義務教育一樣。

“幾位,能把東西先給我上上眼不?”電梯的門還沒有完全開啟,我就大聲的說道。

“喲!”為首一個年輕人說道,“盛豐源可是老字號,我們也是慕名而來,呵呵!真是沒想到啊!看來這盛豐源真是沒人了!這是在哪兒找的這麼一個乳臭未乾的臭小子啊!真是什麼人都能當掌舵人!”來人別看字裡行間句句帶刺兒。這話別人不一定能聽出來,但是可瞞不住我。

這人是個行家。

“馬仲天呢!叫他出來!”東西就在他身後的幾個人手裡。

那是個木匣子,上面蒙著一塊紅布,匣子散發出檀木的種種清香,只要他身後的人一動,裡面的東西就稀里嘩啦的響。

就算他們不拿出來,裡面這東西,我大概也能猜出個八九不離十了。

我還想先探探他們的底再說。

這幾位的身份不像是裝的,能夠慕名從省城而來,想來也是奔著我們“盛豐源”這幾個字來的。

省城的幾家典當行可比這大多了。

如今我又換了一個身份。

在典當行就要守我們典當行的規矩。

你的東西就是再好,到這裡你也是當的。

那規矩自然由我們來定。

幾個小夥計將上等的幾壺好茶端了上來。

到這兒來的客人都一樣,沒有高低貴賤之分,所飲的茶都是上等的好茶。

這幾位主顧被我引到茶室,好茶隨即奉上。

“去把他們的車擦的乾淨些!”我小聲對夥計說道。

“馬仲天呢?”那為首的年輕人見我並沒有往心裡去,態度也好了好多。

“有什麼事我們還是開門見山吧!再說馬總的名字可不是隨隨便便什麼人都能叫的!”我率先飲了一口,對他們帶來的東西隻字不提。

“你是馬……”年輕人又要問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