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你敢往我褲襠裡抹粑粑,明天我就敢你給我舔皮燕子。

我陳侃說到做到。

蒼蠅圍在我的頭頂上嚶嚶嚶嚶的亂飛。

我一頭紮在水缸裡,仇恨莫名的升起。

這是我成年之後第一次受辱,也是唯一一次。

我把身子涮了個乾淨。

正要起身。

一個纖瘦的身影向我款款走來。

我也顧不上臭了。

一頭又扎到水缸裡。

“侃爺,你快鑽出來吧!我又不是沒見過你的身子!”這聲音我熟,我露出頭來。

不白姐?

我帶著這個問號赤條條地鑽出這臭臭的水缸。

我有千言萬語都來不及問她。

不白姐把一身嶄新的衣服遞給我。

“快換上吧!”不白姐的雙頰透著紅潤,不好意思地看著我。

“我想過了,我不該走,我已經是你的人了,今後,我們得對彼此負責。”不白姐臉上的紅暈越說越多。

她沒有說這半年來她都去哪兒了。

我換好衣服後回頭搬起一塊石頭就把大缸砸了個粉碎。

糞水淌了一地。

“想明白沒?日子還得過,這頓打可不是白挨的!”不白姐拾起筐來。

我倆一前一後出了門。

我那一肚子的問號不知為什麼全都煙消雲散了。

我乖乖地跟在不白姐身後,就像她親弟弟一樣,一步也不捨得離開。

我那個時候還不知道她不白姐究竟是不是天上派來保護我的,反正就是從那時候起,吳老二那一夥子人就沒敢再去過我家。

就連在路上碰到我們,他都故意繞著走。

就這樣不管晴天還是下雨,不管是炎炎夏日還是冷酷無情的寒冬。

我們一天都沒有耽誤過。

直到有一天,她突然矇住我的眼睛,突然問道:“猜猜我手裡拿的是啥?”

我想都沒想就說出了她手中拿的是什麼藥,還把這種藥的主要效能和重量全都說了出來。

可是不白姐還是不敢相信,又接二連三的拿出很多草藥來讓我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