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口水流了一地,也沒看到好吃的在哪兒。

我光著腚,緊緊的裹著被,任刺眼的陽光射在我身上。

被窩裡暖暖的,我一時還不想出去。

這麼多年來我和慧姨在一起生活慣了,想起她昨晚種種的詭異行為,我差點兒哭出聲來。

一雙纖纖玉手堵住了我的嘴,終究沒有讓我哭出聲來。

伴隨著那雙玉手,我聞到了一身淡淡的體香。

我嚇的渾身一激靈,以為大白天的遇到鬼了呢!

我本能的把身體往被子裡一縮。

我慢慢的看清了那雙玉手的主人。

這世上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巧合的事?

眼前這個比我大很多的女孩子竟然和慧姨長的如此相像。

我的眼睛睜的大大的,一時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她知道我要說什麼,小心翼翼的把手掌貼到我唇上。

“陳侃弟弟,我叫謝不白,也是慧姨唯一的女兒。是我娘來讓我照顧你的。以後,你就叫我不白姐姐吧!”不白姐姐和我一樣,雙眼噙滿淚花,在我的一再追問下,她才告訴我她娘沒了。

她哭著說慧姨就吊死在我爺爺吊死的那棵老核桃樹上。屍體已經連夜被縣裡的人拉走了。

我不相信不白姐說的話,在我心裡,慧姨就是神,而神是不會死的,只有人才會有生老病死。

事實讓我不相信也不行,但就在那以後,我就沒再見過慧姨。

可不知道為什麼,之後我一遇到困難的時候,總感覺有人在背後幫我。

我從來不知道原來慧姨還有這麼漂亮的一個女兒,慧姨也從來沒有和我說過。

那之前慧姨是我已知唯一的親人,現在,這個唯一的親人也沒了。

我甚至連最後一句話都沒和慧姨說,就這麼陰陽兩相隔。

我擦乾眼淚,知道自己唯一的靠山沒了,以後要自己照顧好自己了。

還要照顧好不白姐。

我得養家啊!我怎麼可能讓一個姑娘家家的養我。

我正想以後的出路呢!這丫頭不知怎麼的竟把我的被子偷偷的掀開。

“你猜我看到啥了?”不白姐也不哭了,柔柔的笑著。

“我看到你小牛兒了!”

這都啥時候了,她腦子裡想的都是啥啊?

相對無言,四眼懵逼。

果然慧姨沒了之後,欺負我的人又多了起來。

“小畜生,野種,狗崽子,有娘生沒娘養的小雜碎……”這些都是我的外號,我的代名詞。

我也不敢說話,我人單力薄的,我怎麼的都行,怎麼的都能忍。

就是不能容忍他們連不白姐也汙衊。

慧姨走了之後,我就用慧姨留給我的那根藤條跟他們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