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從太后寢宮出來的的馬車隊伍浩浩蕩蕩地出行了。

別的馬車裡都是有說有笑的,只有東宮的馬車裡,檀問星幽怨地看著自己身邊的女人埋頭處理“公務”。

“阿溪,一定非要現在看病歷麼?”

顏溪全神貫注地整理病歷,敷衍道:“當然要看了,這些人的症狀和席匪歡的差不多,若是要全部治好,得費不少心思。”

檀問星只注意到了她話語中他認為最關鍵的一句。

“和席匪歡的症狀一樣?那豈不是他們每個人的那裡……你都要看?!”

他的聲音變得格外的尖銳,像是受到了莫大的震撼一般。

顏溪頗為淡定地點了點頭,“做為大夫,這本就是我應該做的。”

“那也不成!”他拔高了聲音,蠻橫地將她手中的病歷收了起來,“我不許你看!”

顏溪有些無奈,這個人有時候就是小孩子性子。

“你不是想和我在一起嗎?太后可說了,我治好了難民的病才成全我們的。”

聞言,檀問星一囁。

顏溪準備將病歷從他手裡拿回來,他往袖子裡一塞,藏住了。

“檀問星,別鬧了。”

他認真地盯著她,“他們的病你別治了,扶蔓仙不是最擅長那些稀奇古怪的病麼,讓他去看,你不說我不說,祖母也不會知道是誰醫治的。”

顏溪撇了撇嘴:“你多大了,怎麼還這般任性。”

“我快十八了呀。”他說得理直氣壯。

“……”

這哪裡像一個十八歲的男子,三四十的都沒他心眼兒多!

顏溪索性靠在窗邊,不搭理他。

檀問星試探性地伸手戳了戳她,“阿溪,到皇家寺廟的路還長著呢,咱們做點別的吧。”

顏溪沒有理他。

“阿溪,我這幾日格外冷,你幫我看看吧,是不是體寒嚴重了?”

顏溪依舊沒有搭理他。

檀問星挪過去靠近她,“阿溪,快入冬了,我的體寒在冬天發作的最厲害,有時候都凍得渾身疼,你還是幫我看看吧。”

顏溪斜目瞥了他一眼,檀問星咧嘴呵呵一笑:“阿溪還是心疼我的,捨不得我生病。”

“切!自作多情!”

顏溪雖然嘴上這麼說的,身體還是很誠實,伸出手指幫他把脈。

“你最近有好好吃藥嗎?”顏溪問。

他點頭如搗蒜,“聽話了。”

顏溪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藥繼續吃著,你這體寒就和風溼是一個病理,根治有些困難,屬於小毛病一直熬著,體寒發作了就吃藥緩解一下,我會想其他法子治好你的病的。”

“好!還是阿溪對我最好。”

檀問星藉著機會抱住她,在她唇上吧唧了一口。

顏溪睖了他一眼,她就知道這個狗男人意不在此。

去皇家寺廟的路上,檀問星抱著她膩歪了好一會兒,終於在到寺廟門口的時候放過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