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天化日如此張狂的人,不是席匪歡還能是誰!

“席匪歡,你幹什麼?!”顏溪被他的舉動嚇到了。

他一聲“駕”揚長而去,在長街上肆意賓士,文漸生和侍衛都來不及追趕上去。

文漸生吹了一聲口哨,之前一直藏匿在暗處保護顏溪的血燕衛開始出動。

同樣的是,席匪歡安排保護顏溪的聞恩閣的人見他們動作,也跟了上去,兩幫人馬在沒人的巷子撞了個正著,聞恩閣堵住了血燕衛的去路。

兩方打得不可開交,席匪歡早就騎馬帶著顏溪出城了。

“席匪歡!”

呼嘯的風聲和顏溪的吶喊揉雜在一起。

“你停下來啊!你要帶我去哪兒啊?!”

身後的席匪歡沒有說話,策馬奔騰著,嘴角的笑意邪肆得很。

終於,在一處寬闊的草坪,他勒停了馬,顏溪從馬背上爬下來,蹲在一旁乾嘔著。

“噦!”

席匪歡走過來想要牽她,“沒事兒吧?”

顏溪狠狠推開他的手,“別碰我!”

她起身瞪著他,瞳孔都是厭惡之色,席匪歡只覺得心口揪了一下。

“你發什麼瘋?!”顏溪怒吼著,“你覺得很好玩是嗎?這樣捉摸我很好玩是嗎?!”

“阿溪……你很討厭我嗎?”

“討厭!討厭死了!”

顏溪恨了他一眼,擰身就要離開。

席匪歡兩步跟上去,從身後緊緊抱著她,“阿溪,別討厭我。”

“鬆手!”顏溪用力掙扎著,他反而箍得更緊了。

“我不松,你是我的。”他的唇貼著她的鬢角,眸中浮現瘋狂的神色。

顏溪低頭一口咬在他的手背上,逐漸出現血絲,他半聲也沒吭。

“阿溪,要是咬我能讓你發洩,你想怎麼咬都行,就是不許討厭我。”

顏溪咬得後槽牙都繃酸了,他的手背留下一道深邃見血的牙印,顏溪這才鬆口了。

“你到底想要幹嘛……”顏溪的聲音疲憊得厲害。

他清冷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我就是想抱抱你,想你在我的身邊,你的婢女來告訴我你坐了東宮的馬車的時候,你知道我心裡多難受嗎?我只是想送你回去,這麼一個機會你都不給我。”

“我和你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吧。”顏溪的聲音冷漠又淡然,“你我兩不相欠了,我不想糾纏不清。”

“我偏要糾纏!”他執著得可怕,“你休想擺脫我,我愛上你了,阿溪,無關音兒,愛上了你。”

聞言,顏溪渾身一僵。

他繼續說道:“今日在宮中,看著檀問星帶你離開的時候,我給自己做過心理暗示了,放過你,成全你,但是我真的做不到,我一想到你和檀問星在一起,我就嫉妒得發狂!”

顏溪微微張著唇,臉色微白,說不出話來。

席匪歡的表白嚇到她了。

就像在空殿時檀問星瘋狂偏執的反應同樣嚇到她那般。

她都有些開始懷疑,自己穿越過來是不是衝撞了邪祟?